“放開!”我帶著殺欲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導演,這個女人是誰啊?剛才潘少應該接住的是我!”看到我駭人的目光,這女人識趣地不敢和我硬碰,頭偏向一個角度,對著我身後的人抱怨地說道,聽得出,有頤指氣使的韻味,絕對的大牌!
本來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激怒的導演這時已經走到我們的麵前,工作人員也擁了上來。
“喂,你是誰啊?”導演先討好地對著這個女人笑笑,然後上下打量我一番,皺著眉嗬斥道。
“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我依舊我行我素,發出了最後的狠話。
“是!你……”導演打量完後,驚訝地說道。我卻沒了耐心和這些人糾纏,一個揮袖,用迷藥放倒了這群難纏的家夥,便再次邁開大步離開。
“兮啊!等等!”唯一一個站在安全範圍的潘少震驚於眼前的驟變,擔憂萬分地追了上來。
也許怕我再次用藥,潘少雙手握緊了垂下的手臂,站在我麵前,緊張地看著這個連自己都感覺到陌生的我,急急地問道:“兮,你到底怎麼了?”
如同人妖關切的話語,瞬間將我剛才帶刺的偽裝卸下,我委屈的眼裏噴湧而出,身體一下子沒了氣力,頹然跌坐在冰冷的地上,放聲大哭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止不住地呢喃。
“好好好,兮,你先別哭,我送你回家!”潘少見狀,慌忙說道,見我現在的狀態也知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再看一眼我身後那些倒下的衰人,皺一個眉,將傷心欲絕的我從地上橫抱了起來,大步向他的法拉第走去。
在車上,潘少幾番地欲言又止,但看見隻顧默默流淚,眼神空洞、完全失了神的我,也強忍住了這個衝動,隻是不安地開著他的車。
“兮,到了……”在我家的院門前,潘少穩穩地停了車,輕喚道。
“兮,到了……”見我沒有反應,潘少搖了搖我的肩,這才有聲音進入我的耳膜。
我僵硬地轉過帶著淚水的臉,木訥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消化著他的話。
見到如此狀態的我,潘少眼裏有著疼惜,再次輕啟嘴唇說道:“兮,到了。”同時用眼神示意我看向我腦後的家。
我這才知道他說些什麼,一個猛然轉頭,看到熟悉的家落入眼眸,一種安全的歸屬感襲來。我急急忙忙地解下安全帶,慌慌張張地打開車門,就像如果不快點,我的家就會消失一樣。
我踉踉蹌蹌地下了車,潘少擔憂地下車追了上來。進入院中,來到家門前,我狠狠地急急不停地按著門鈴。見沒動靜,急不可耐的我握著拳頭,拚命地敲打著掩著的大門,帶著哽咽地哭道:“媽咪,開門!媽咪!開門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