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遠慢慢平靜下來,隻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他往劉清羽懷裏蹭了蹭,嘴裏無意識地呢喃:“冷。”
劉清羽無奈地把他往懷裏抱了抱,空閑的那隻手探了探他額頭,確定他沒有發燒後才鬆了口氣。他這病發作起來就是渾身發冷,但如果嚴重的話,就會發燒,甚至引起其他一係列並發症。且這種冷並不與平常的冷相同,不能用現代的醫療手段來治療,隻能輸功力。
早上七點,劉鈞拿著早餐進來了,看見他們兩個抱在一起也沒說什麼,他看看很顯然一夜沒睡的劉清羽,又看看蘇明遠,問:“明遠好點了嗎?”其實蘇明遠每次發病都是一樣的程序,在某個特定時間段的情況都是一樣的,他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好一點了。”劉清羽答。
“你也歇會吧,吃點早餐。”劉鈞說著,把一張床上書桌擺到床上,把餐盤放了上去。
“謝謝爸。”劉清羽坐起來,笑著對劉鈞說。
劉鈞本來正要出門,聽了他的話卻在原地站了半晌,轉頭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劉清羽詫異地問:“怎麼了?”
劉鈞正要說話,蘇明遠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是康忱打來的電話。
劉清羽和劉鈞對視一眼,劉清羽接了起來:“喂。”
康忱乍一聽到不同的聲音還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你呀,明遠又病了嗎?”
他和蘇明遠在小一認識,在小一也去過幾次蘇明遠在希園旁邊的住宅。蘇明遠小一發病的時候幹脆就請了假,但那時兩個人還不到至交好友的地步,所以他隻是在蘇明遠病好後回學校時問了幾句,沒有去看。到小二兩人相知更深後,他知道蘇明遠每年這段時間都會生病,但他還要上學,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看蘇明遠,所以也隻是借楊洵的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那時接電話的就是劉清羽,他說自己是蘇明遠的朋友,康忱也就知道了還有這麼個人。蘇明遠病好後回學校,他問起來才知道,電話裏自稱蘇明遠朋友的那個人與蘇明遠不隻是朋友,更是親戚,是他姑姑的兒子,他沒有上學前在B市住過將近兩年,上學後每年寒暑假的時候都會和他一起玩,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其實蘇明遠在劉清羽和康忱這批人五歲之前,都是以大人的麵目示人的,這麼說是為了給五歲之前的時光一個合理的說法)。
康忱在知道這些的時候有些失落,對蘇明遠的那個朋友及親人更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可惜的是他一直沒能見到,直到初二那年冬至。
那年冬至正好是個星期天,康忱隨意地給蘇明遠打了個電話,就從劉清羽口中得知了他生病的消息。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厚道地是驚喜,然後他說他要來看蘇明遠,劉清羽答應了,給了他地址。他立馬坐了車到了那兒,被等在樓下的劉鈞引到了蘇明遠房間。
當時,蘇明遠躺在床上睡著,劉清羽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見他來了,劉清羽想站起來,卻被蘇明遠拉住不放。
劉清羽隻好被拉著手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劉清羽,你是康忱吧?常聽明遠說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