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也有幾個談得來的朋友了,認了一個小我兩歲的妹妹,還有整天喊我老公的一個鬼妹,也算熱鬧。
這天晚自習後,我心裏又抓狂了,用棍子使勁的抽打桌子,還是宣泄不出心裏的狂躁,我對絨花說:“求你件事唄,”
“什麼事?”
“我心裏煩,你去幫我買包煙唄。”
“叫一聲哥哥,我就去。”他推開我提過去的十元錢。
我扭捏了半天,最後小聲的叫:“哥哥。”
他沒拿錢,高興的跑了出去。
等了好半天,他終於回來了,提著一包荔枝。
“我的煙呢?”
“我,我,聽到你喊哥,太激動了。出去才想起來,買煙·····買煙!胡鬧,買什麼煙,快吃罷。吃不完拎回宿舍。”就這樣我又認了個哥哥。
我到宿舍樓下的小賣部買日常用品和零食,我的目光又停留在了衛生紙上,很差的衛生紙的零售價都要兩塊錢一卷,好貴呀。我的家鄉,也就是我們村就是造紙工業區,我家也曾經開過紙廠,我算了一下,差的五毛左右,好的也不過塊把,好高的利潤!我動了思:“我要是從家裏拉一車過來,每卷掙一塊錢,學校有一萬多大的學生呢,隻在學校就可以掙很多錢,我還可以再有空時去趕集,可以賺不少嘞。”
回到宿舍我想了很久,心情澎湃。很多天,我一直很激動,好像我馬上就可以發財了,可以賺很多萬,我就可以養活母親和妹妹了。
想到就行動,我和哥哥絨花,妹妹小勉,以及一個和我關係不錯的男同學崔立,商量了幾天,他們也沒有給我很好的意見。但是都會無條件的幫我。我自己到城中村去找房子。最後在一條小街道的旁邊租了一間小屋子,準備用來裝貨。
很快放暑假了,我回家和父母商量,母親是看好我的。父親自九八年金融危機後生意也越來越難做了,紙廠裏欠的錢也很難要回來了,父親和那個狐狸也開始有矛盾,鬧不愉快。他竟然也同意讓我拉紙抵債,然後去賣。
在開學的時候,表哥開著他的貨車,幫我拉了三噸多隻到省會,在城中村的小屋旁卸車的時候就賣了兩千多塊。數著錢,看著幫忙的哥們朋友,我心裏那個高興,那個得意啊。
我就那樣意氣風發的,雄心勃勃的帶著我的哥哥妹妹,開始試水,做生意,做買賣,可我不知道,我想的太天真了,銷路問題,生意不好做,人心問題,朋友也不好交。這點紙我賣了一年多,見識了社會人的複雜和殘酷,在賣紙的期間,我人生正在的初戀,那樣倉促的開始,有落寞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