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她毫不遲疑和身撲到他懷裏,未著寸縷的胴體柔軟靠著他,她開口牙牙學語般:“重華……重華……”
抱住她的身體,他這才覺出棘手了,不由笑:“為何剛脫胎換骨,就是這樣成年女子的體態?”
還是稚童的心智,那緊貼著他的柔軟身子卻已經是成熟溫香的女體了。
用力在他胸前的衣料上蹭了蹭,她對現在這種能動的狀態十分好奇,伸出手臂試探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下頜旁嗅了又嗅,他體內散出淡淡清香,極似她的蓮香,她心底裏十分喜歡,張口小心咬了一下。
任她在自己懷中亂摸亂動,重華的笑容中多了幾許無奈,抬指為她幻化出一身輕紗紅衣,包裹住那無暇的肌膚。
佛祖再一次搖了搖頭,笑歎:“看來她對你的男女之愛,要遠多於其他。”
她聽得不明所以,隻知道不依不饒地膩著身前的人,繼續喚他的名字:“重華……”
“或許可以試一下……”佛祖沉吟片刻,“這也許是化開你身上情劫的機緣。”
重華微愣片刻,隨即就笑:“果然瞞不過西天佛祖的慧眼,那日明光魂飛魄散之時,已在對我發下毒咒,這一次的情劫,我隻怕是非曆不可了。”
佛祖洞明三界萬物,疏忽間已經知曉了前因後果,隻是歎息:“此劫是最為凶險,過得去自然是好,過不去的話……”
垂眸看了看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少女,重華略挑了唇角:“如若過不去……那也不過是劫數而已。”
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她兀自湊過去吻他的臉頰,一心一意地依戀:“重華……重華……”
由於她不依不饒地黏著,等他走的時候,就帶了她一起。
不是不懷戀生活了千年之久的淨池,但看他微微笑著衝自己伸出了手,她還是毫不猶豫地隨他一同離開。
臨行前佛祖的一聲輕歎,她並未聽懂,隻是懵懂地覺得那聲音裏有淡淡悲憫。
她初成人形,什麼法術都還不懂,一路上都是被他護在懷裏帶回住處,好奇地看盡沿途風景。
他住在九天最高處的宮殿中,在西天清靜的佛門淨土待慣了,遠遠看到那連綿的輝煌殿宇,她覺得不舒服,就扯扯他的袖子表示不喜。
低頭衝她笑笑,他帶她來到後殿,進入結界之後,她眼前一亮,清新水汽撲麵而來,長長回廊下碧波蕩漾,一片白蓮綿延開去。
見了同類,她自然歡喜,輕叫一聲放開他的手,奔到池邊就要和身撲入蓮池之中。
手臂被他帶著淡漠溫度的手拉住,對她笑笑,他語氣溫和:“莫要下去濕了衣衫。”
她對於什麼都還不懂,隻曉得在興頭上被他阻攔了,就微蹙了眉反抗,硬要掙脫他的手臂,身子卻驀然被他環抱住了。
攬住她的腰身,執著她的手一同放入沁涼的池水中輕輕撥弄,他俯在她的耳旁笑了笑:“若你喜歡水,可以這樣親近,總是弄濕衣衫,會著涼的。”
著涼是什麼,她自然也是不懂的,不過他的聲音那樣溫柔,她聽出了他是為了她好,一歪頭,看到他清俊的側臉就在近旁,就湊上去吻了一口。
還是摟著她,重華唇邊漫出一絲略帶無奈的笑意,自從她脫出人形以來,不知道是多少次親吻自己了。千萬年來清心寡欲,無論是混沌初開之時熟識的好友,還是後來天界大戰時相扶相攜的同伴,都從未有一個和他這樣親密過。這朵小紅蓮還真是打破了他太多的習慣。
收回右臂,撫開她臉頰上的一絲亂發,他笑笑:“往後你的名字就叫紅嫵,可好?”
沒等到回答,她極其熟稔地將頭放在他肩頭蹭蹭,雙臂吊住他的脖頸,一遍遍重複:“重華……重華……”
愣了一愣,他才笑起來:“你隻學會了說這兩個字麼?”
她在他懷裏蹭得心安理得:那當然是了,隻要會念他的名字就好,管別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