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1 / 2)

長期以來,我一直在不自量力的苦苦思索著一個問題:人們為什麼不僅會“拜金”,甚至都到了“主義”的地步?如果將此作為一個課題,這個課題對我來說確實還大了點,簡直就太大了。但是,金錢卻在無時無刻的左右著我們每一個人的行為,這是不爭的事實。既然它是事實,就必然有其內在的聯係,說起聯係來問題似乎就簡單得多了。因為,金錢也即人們俗稱的票子,無非人類流通中為了圖個方便而發明的一個小巧而精致的憑證而已,地球人似乎都知道:1948年******老先生前往上海“打虎”的故事,政治、經濟動因太過高深,咱也說不出來,但哪怕一個連鬥大的字都不識一個的流浪漢都能看得出來,當時的金圓券狗屁都不是!難道當時的金圓券就不是票子嗎?NO,NO,僅僅隻是當時的金圓券充當不了交換憑證的緣故。如此說來,人們對票子的喜愛,僅僅隻是它背後隱藏著的財富而已,無須諱言,財富,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小小的窩頭,那也是要靠勞動來創造的;也無須諱言,票子它就代表著財富。因此,人們喜愛票子,千方百計的去追逐、去累積票子,甚至去盲目的崇拜它,以至於到了主義的地步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其實質,隻不過覬覦他人財物罷了,古已有之,原本無可厚非。不過,如果說人們對票子的喜愛,僅僅隻是因為它代表著財富的緣故,按情理去推猜,人們的這一情愫應該與生產力的發展成負相關才對,怪就怪在,市場經濟不僅將生產力的發展推到了極致,似乎也將人們的這一情愫給推到了極致,這就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馬克思的那句名言來,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肮髒的東西。有人進一步佐證曰,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如果****和紛爭能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和紛爭。走私和販賣奴隸就是證明。原來如此,就別說什麼拜金不拜金的了,為了將票子化身為資本,不管人們幹出多麼出格的事情來,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當我正在為我的這一偉大發現而沾沾自喜著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對我說:先生,任何事情總得有個度的,如果人人都去玩弄金錢,甚至到了人人眼裏都隻有金錢的地步,那人豈不是要被金錢吞噬掉了靈魂嗎?我那可憐的靈魂吆,你將立足何處?正當我為我的靈魂不知所之而棲棲遑遑著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卻對我說,先生,你錯了,大錯特錯了。因為,任何事物都是有靈魂的,物之魂即主之魂,不是你的靈魂被你所據之物所驅逐,而是你的靈魂已被灌輸到了你所據事物之中,猶如一把菜刀,庖丁擁之,其魂即庖廚,而絕非殺人一樣。本來,任何事物的靈魂都是單一的、純粹的,但是,主人多了,其魂也就慢慢的繁雜了起來,譬如金子吧,其原始之魂隻不過稀罕高貴而已,是以,人人都想沾染它、占有它,這樣一來它的靈魂也就慢慢的繁雜了起來:資本家擁之,給它注入的靈魂當然隻能是資本,它就會不惜一切的為它的主子去追逐利潤了;農民擁之,給它注入的靈魂無非一粒種子,它也能使五穀充盈起來;藝術家擁之,給它注入的靈魂也許僅僅隻是一書、一曲、一畫而已。如此說來,它的靈魂尚還是單一的純粹的,可經不住被這麼多的人來來回回的折騰,以至於它就忘記了自己真正的主人,也就道貌岸然的玩起深沉來了。不過,不管它如何的變幻自己的本來麵目,它自己卻是左右不了自己的,最終落在了誰的手裏,它還得聽誰的,換句話說,它最終的靈魂還是由它最後的主人之魂所決定的。你看你,票子呀金錢呀,囉囉嗦嗦一大堆,無非金之魂而已,金之魂乃人之魂,隻不過你所據之金已灌輸了別人之魂罷了,當你擁有了錄入過別人之魂之金之後,就像伏地魔的魂器一樣,它就會想方設法的左右你,甚至試圖控製你,可你要明白,試圖控製你的是你所據之物錄入的別人的靈魂,而不是你所據之物本身。所以,隻要你能對它重新錄入了你的靈魂,那它的靈魂就又屬於你了,到那時,就隻有你左右它,而非它左右你了。還不明白?譬如說吧,當資本家將資本化身為慈善基金的時候,難道它就不能成為扶危濟困的雪中之炭?就這麼簡單,何必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