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黑淵(2 / 2)

車廂已經下墜了四天,窗外的景物一層不變。

“明天我們就能抵達防線,”雷達說:“我們要養足精神。火豈說‘歡迎我們的到來,他準備充足。’”

“什麼意思?”樹王說。

“我也不知道,”雷達說:“他說完就斷了線。”

四人還在控製室閑聊,辰昱的聲音從廣播內傳出:“藍晶外溢,回到各自崗位,保持聯係。”為了保證安全,辰昱的耳機能直接通過廣播傳話。

四人回到了各自崗位。雷達打開了小盒的顯示器,上邊什麼都沒有,連接上車廂控製的電腦也沒有搜索到任何有用的顯示。

“我這裏什麼都沒有。”雷達通過耳機對四人說。

“肉眼觀察,”辰昱說:“我會注意下邊,草蛇注意瞄準,隨時準備開槍。”

草蛇打開了一道向下的洞口,狙擊槍在洞外盯著黑暗。刀子手握匕首,留在他身邊保護他。

樹王與辰昱站在堆放藍晶室的窗前,樹王說:“什麼都看不見!”

“我出外邊,”辰昱說:“你守在這裏。”他提起一旁的刀,打開天窗,一躍出了車廂。

黑暗中一團黑色隱匿漂浮在靠近藍藤的地方,車廂從它身旁落下,它撲向靠近的車廂。

“小心左側!”辰昱大喊:“樹王注意。”他翻身落入天窗,重新進入車廂內。

隻是眨眼間,樹王的左臂就被穿過車廂壁的那團黑色抓傷。樹王右手抓緊刀與黑色碰撞,發出金屬的碰撞聲。

“退後!”辰昱低吼一聲,迅速切入樹王狼狽的戰鬥。

辰昱的刀身劃過黑色,沒有任何阻礙,扭動的的黑色落在辰昱身上是真實的巨爪。辰昱的刀舞的密不透風,一刀刀快速切入黑色將其分割。咆哮聲響起,黑色雖鮮血四散,一隻半人大的野獸被攔腰斬斷,落在地上。它長著兩根倒角,有著銅鈴大的眼睛和細碎的牙齒,四爪尖銳似鷹爪,尾巴上長有六根倒刺。

辰昱呼吸急促,身上出現了兩處破損。“總有漏網之魚嗎?”辰昱說:“這就是大地之須說的潛伏在她本體下的漏網之魚?力量較弱,善於隱藏的淵獸?”

“這種東西我們無法對付,”樹王臉色慘白,“他們為什麼同意讓我們下來?”

“快養傷吧!”辰昱說:“現在說這種話於事無補,抱怨不能解決當下的問題。”

草蛇提著藥箱趕了過來,為二人包紮了傷口,淵獸的屍體被丟入早已準備好的鐵箱內。清掃了四濺的血水,草蛇為二人取了兩份食物,再次確定了二人沒有任何問題才離開。

“它真的能穿過車廂壁?”雷達向草蛇詢問見到的情景。當知道辰昱也受了傷,他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我以為他們會成為淵獸的附庸!”刀子說:“引祝說的沒錯,除非淵獸活著,他們死了才會成為淵獸的附庸。”

“自從見到他,”草蛇說:“我們就忽視了他還隻是個孩子!我們已六十出頭,卻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我們不懼死亡,但這並不是我們聚在一起的目的。”

“所以樹王才想讓我們和他一起冒險!”雷達說。

“樹王很懊悔,”草蛇說:“他認為自己做出了最錯誤的決定,會害死我們。”

控製室內失去了聲音,三人各自思考著。辰昱和樹王靠著牆壁坐在地上,辰昱閉目打坐,樹王抬頭望著關閉的天窗。

“隊長,”雷達的聲音通過耳機傳出,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我們不是要變強嗎?我們不是找不到極限的困難來磨礪我們嗎?我們不知道下邊的情況嗎?草蛇和刀子能給你講出關於死亡率的詳細數字!想想下邊的須族和辰昱,我們還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嗎?我們需要一個計劃,讓我們適合在車廂內戰鬥。”

雖然樹王對提升能力的戰鬥不抱有任何希望,但還是將四人的任務重新做了分配。雷達獨自呆在控製室,一人守在藍晶旁等待淵獸的到來,餘下兩人等待交換與淵獸戰鬥的人,辰昱打開天窗坐在車廂頂作為戰鬥人員最後的保證。

黑淵內空氣流通溫和,沒有任何狂風大作,靠近須族,沒有岩漿留下。辰昱躺在箱頂,對沒有常理的環境已見怪不怪,藍藤像一道水幕從無限高空垂下。五人緊張了三天,依然沒有淵獸的影跡。又過了五天,五人見到了一層層開鑿在懸崖峭壁上的建築,建築內燈火通明,圍欄上鼠頭攢動,呼喊聲此起彼伏,由纜繩從四周拉緊的比武台上敵對雙方往來如風。

“我喜歡這裏!”刀子望著窗外說。

“這裏的人都很強!”樹王說。

“辰昱會讓這裏瘋狂!”草蛇說完打了個哈欠,“下邊和上邊完全是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