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牧。
這個名字一出,整個千書樓第三層裏的人,絕大部分臉色都是微變,申牧,這可是一個厲害的人,雖為書院之人,但不喜歡在書院裏拿書武。
他經常來此,挑選適合他的書武,甚至,他得到了特殊照顧,可以提前進入樓中,選中相應的書武,可以完成相對應的任務難度,從而獲得。
不論是平民還是世家之人,都是知曉申牧此人,此人,不能為敵,隻能為友。
不過這些對於石羽來說,卻是不值一提,申牧,又是申家人吧?這個皇城還真是小,到哪都是那麼些人。
見石羽依然沒有放下書武的樣子,那青年便是冷冷一笑:“看來你還不知道申牧是誰吧?不過不要緊,你隻需要知道申牧不是你能招惹得就是了。”
“當別人的狗還當出傲氣來了?”石羽回擊了一句,整個第三層瞬間氣氛凝固,人們的眼神都是愕然,竟然敢罵這個青年,真是太瘋狂了!
“你…你罵我?”那青年麵色鐵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
“罵你又如何?申牧?算什麼東西?他很有名,我必須要認識他嗎?”
“書武他預定了?真不知道誰給他的這種可笑的權力,千書樓書武無主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竟然揚言他預定了?”
“千書樓是他申牧的私人物品還是申家開設的?真是可笑的言論。”石羽冷淡地掃了青年一眼,便是離開了第二層。
“你站住!”眾人視線落在了那青年身上,那青年麵色一寒,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否則他還有什麼臉麵待下去?
“無理取鬧。”石羽眉頭微蹙,那青年充滿了憤怒,正要發作,卻突然停住了。
隻見一個頗有氣質的青年走了上來,那青年眉目透露著絲絲溫和,給人一種很有教養的感覺,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青年身上。
青年出現,整個第三層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大多數人都神情凝重,仿佛來了不得了的人物。
“皓宇,發生什麼事情了?”那麵情溫和的青年向那人問道。
“二當家的,申牧大人預定了一副書武,被這人不知好歹的家夥拿走了,我好言相勸,他卻出言汙辱我。”名為皓宇的青年神色中暗藏冷芒,低著頭道。
“是這樣啊…”申如溫點了點頭,旋即他望向了石羽,見後者相貌普通,衣著儉樸,不由的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石羽抬頭,看了一眼申如溫,道:“雨石。”
“我叫申如溫,能否留下那書武?”申如溫笑道。
石羽沒有回答,不過,他的神色意味很明顯,不能。
“雨石,我們同樣是人,但是人與人之間往往都是有距離的,比如你我,與我相比,你都相差了十萬八千裏,更不用說和申牧。”申如溫麵帶笑容:“所以你應該明白,我們跟你之間,你是沒有資格同我們較量的,聰明的人,往往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麼說,我應該把書武交給你了?”石羽淡淡地問道。
申如溫點頭:“自當如此,不過你出口侮辱了我的手下,以你的身份,即便是我的手下你也沒有資格辱罵,所以,你給他低頭道個歉,這件事我就當作沒發生過吧。”
皓宇聞言神態傲然,那模樣分明是在嘲諷石羽自不量力,現在他該難堪了。
“看來你非常自信。”石羽笑問道。
“這不是自信,而是事實,你的身份,實在沒有資格跟我們對話。”申如溫淡淡一笑,他何其的高傲,尋常時候這種人他可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能夠跟他對話,已經是對這個普通小子的天大恩惠了。
“狗屁不通,真不知道你們申家人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恕不奉陪,告辭。”石羽聞言,僅是冷笑一聲,眼神如同看白癡一般,然後轉身就下了樓,隻留下寂靜的第三層。
申如溫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隨即他笑得更明顯了,隻是這一幕讓皓宇的心都泛起了涼意。
第三層的眾人更是麵色凝固,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在第三層彌漫開來。
“還真是個給臉不要臉的人啊…有意思,很久沒碰到這麼有骨頭的普通人了。”申如溫嘴角微微上揚,一抹冷笑拂過,隨即他吩咐那皓宇:“回去告訴申牧這件事,一隻小螞蟻也敢在我們麵前蹦噠。”
“是…”皓宇的額頭都是滲出了冷汗,每當申如溫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絕對是最可怕的申如溫,一個不小心,連他都要遭殃。
而其他人們也都是在心中替剛才那個小子默哀,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申家的申牧,誰不知道申牧在書院裏頭都已經自成一股勢力?得罪他,根本就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