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承受不住這些答案了,所以幹脆不再問了,“辛苦沈院長,幫忙親自觀察下她的情況。”
沈院長點了點頭,身為市人民醫院最大的股東,江總裁極少求自己辦事,他豈能不答應。
再者,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盡最大的努力,讓病人康複,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江牧玖失魂落魄的往icu的方向走去,通過玻璃門,他看到帶著呼吸機、插著許多管道的時若詩,他的心裏一陣陣的抽疼。
如果他能強行把她留下來,或許她便不會出現這種意外。
他的心緊縮著,縮的隻剩下了悔不當初。
他有千萬種手段,能強留她在身邊。可是他還是尊重了她的自由。
為什麼!他在心裏一遍遍的問自己。
她明明是個傻姑娘,根本分不清好壞。他本該替她去做思量。
不!
他不能就此消沉!他得讓這個女人盡快的醒來。
深呼吸幾口氣,他開始拿出手機打了幾通電話。
國家頂尖的腦科專家、骨科專家、神經科專家……,被他挨個約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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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時過去了。
小詩依然沒有醒。
來自全國各地的十幾位專家,組成了專家組,在激烈的討論著這個特殊的病人。
有的人認為,可以再等一個月,觀察下情況。
有的人,直接給貼了個植物人的標簽。
“不是說,有些奇跡,是醫學難以解釋的嗎?”,沉默在一旁的江牧玖,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
“那也得病人自己有強烈的求生欲望才行啊”,給時若詩貼上植物人標簽的李教授,第一個回了他的疑問。
他的植物人的判斷,就是通過層層分析,發現病人自己並沒有求生的欲望。
那個認為再等一個月的胡教授,竟然也讚同李教授的說法,“是的,目前來看,病人的求生本能太低。需要外界的刺激”。
“刺激”?江牧玖抓住了重點,“怎麼個刺激法?”
胡教授放下了手裏的筆記本,“可以跟她說說話,聊聊她舍不得的人。或者,讓她最舍不得的人,守著她多講講話。”
江牧玖的臉上,瞬間漆黑如夜。
她舍不得的人?此刻配出現在她麵前麼?
他的臉色有些冷,跟小時同學印象中的溫暖學長判若兩人。
此刻的江牧玖,心裏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是當一個壞人,也不能讓那個渣男再繼續禍害她了。
“這個人,對我非常重要,希望各位專家教授,再討論出一個可行性高的治療方案。江牧玖在此謝過了”,他對著眾人深深的鞠了個躬。
眾學者教授連忙表態,“江總這些年,為我們的學術研究,投資了巨大的資金。如今用得著我們,也是我們這些老頭子的榮幸。”
“是啊,是啊”,胡教授應承著,“江總放心,我們這些老頭子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那位小姐盡快的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