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山這些人雖然多達五十多位,但全部都是練氣期修為,被這築基期的老農一喝,紛紛遲疑不定起來。
眼前巨塔之中的寶貝一看就是不凡,眾人見了又有誰甘心空手而去,可有這築基期的老農在前攔路,他們這些練氣期修士又有誰能奈何得了他。
“田倫,你竟然進階築基了!”淩山眾人中突然走出一個濃須大漢,衝著那築基期的老農詫異道。
那築基期老農戲謔地看向濃須大漢,說道:“呦,老夫還道是誰出頭?原來是黃韓陽你這賊殺才,老夫正要去找你,你竟然自己蹦出來啦。嘿嘿,你這廝想不到吧,老夫當日從你手中逃脫之後,竟能在此界找到一顆築基丹,並且還築基成功了。”
“哈哈哈,上天真是眷顧老夫啊!昨日剛剛築基,今日就有寶塔出世,老夫仙緣匪淺啊!”說著,築基期老農仰天狂笑起來。
這位名叫黃韓陽的濃須大漢麵色一變,繼而朝淩山等人鼓動道:“大家別被這姓田的外表給騙了,這廝就是個外強中幹的貨色!前幾日,還被老子殺得毫無還手之力,即便是築基了,也是境界不穩。老子親眼所見,這廝為了築基早把身上的中品靈器賣光了。大夥可以看看,這廝是否能取出一件中品靈器來?”
在場諸位練氣期修士聽聞濃須大漢這話,果然麵色頓時鬆了大半,紛紛望向那築基期老農。
這位名為田倫的築基期老農被眾人目光盯得一陣尷尬,卻是遲遲不見行動。
黃韓陽嘿然一笑,繼續鼓動道:“嘿嘿,大家夥這回信了黃某的話吧。諸位道友,天降寶物,見者有份。隻要我等齊心協力,這姓田的根本奈何不了我等。”
眾人聞之,頓時心中都有了計較,隻見幾乎人人都拿出了各自的靈器、符篆等手段,彙聚到黃韓陽身後,齊齊瞪向田倫這位築基修士。
“黃韓陽,你找死!”田倫麵色一寒,厲喝一聲,雙手舞動幾下,一道黃色靈光瞬間朝黃韓陽打去。
隻見這道黃色靈光疾速打在黃韓陽腳下,地下的土石轟隆響動之間,劇烈翻湧起來。
黃韓陽卻是麵露譏笑,好似對田倫這一手法術熟悉之極,雙足瞬間一躍而起,輕鬆避開了這片區域。
淩山在一旁看得清楚,暗道:這姓黃的大漢對姓田的老頭還真是無比熟悉,連他的法術都一清二楚。
“哈哈哈,姓田的,就憑你這隻能拿來種田的靈耕訣,沒有趁手的靈器,你這一身築基修為又能使出幾分。”黃韓陽不斷嘲諷著田倫,轉身對淩山等人道:“諸位,這姓田的就這三分本事。大家快快一齊動手,將之擊殺!”
可惜在場一眾練氣期修士,聚在一起不過是為了自保,想讓他們對一個築基期前輩動手,根本無幾人響應。
“你們……”黃韓陽見了眾人這般反應,不由一陣氣結,可是也無可奈何。
在場所有人一時間不由得麵麵相覷,場麵竟然就這般靜止下來。
旁邊又走出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隻見他朝眾人一環手道:“田前輩、黃兄、諸位道友,不如聽季某一言,咱們雙方罷手言和吧。田前輩不能阻止我等進入探寶,黃兄和我等也不與田前輩爭鬥。這麼多寶物就在眼前,不知何時就會消失,若是再引來一些更厲害的修士爭搶,咱們可都要空手而歸了。”
淩山等人一聽此言,紛紛點頭同意,畢竟他們隻是為了塔中寶物而來,可不想平白卷入一場爭鬥之中。
黃韓陽見得眾人無人回應他剛才的建議,麵色變換間,很快便點頭道:“黃某便依季道友之言。不過這姓田的是怎麼想的,黃某就不清楚了。若是他不同意,執意要阻止我等進入,又該如何?”
季姓書生看向田倫,隻見那田倫麵色鐵青著,既根本不答話,也不閃身讓出石門。
“若是田前輩執意阻攔我等進入,可莫怪我等出手不留情了。”季姓書生麵色一厲,低喝道。
這季姓書生和黃韓陽一樣,是淩山等人之中僅有的兩位練氣期九層的修士。其他的修士,除了還有兩三位是練氣期八層之外,大部分都在練氣前中期修為。
以田倫剛才對付黃韓陽的那番孱弱的表現,若是季姓書生和黃韓陽兩人聯手,其他練氣期修士又在一旁輔助,倒是真有可能和田倫這位築基一層修士鬥上一鬥。
田倫在一旁將眾人的反應完全看在眼裏,眼見形勢愈發對其不利,麵色變換一陣,才鬆口道:“讓老夫同意你們這些小輩進去也可以,不過老夫要其中一半的收獲。”
“想都別想,老匹夫。大家動手擊殺他!”黃韓陽聽了無比憤怒,再次招呼著大家一起動手,可見其對田倫的恨意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