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山眼見王靈珊突然迎向疾飛砸來的巨大火球,心中莫名的一陣絞痛,想也不想,激發龜殼靈器也朝落下的火球迎了過去。
可惜他後發而出,失了先機,還未等他將王靈珊護在身前,便見一團炙熱的火光撲麵而來,整個身形瞬間淹沒在了紅光之中。
片刻之後,火光散去,露出裏麵的景象,隻見在龜殼靈器的黃色光幕護持之下,頭發焦糊、一身破敗衣衫的淩山半跪在地上。
他懷中抱著的王靈珊渾身焦黑,原本標致的麵容已被燒的血肉模糊,此時沒了絲毫聲息,焦糊的左手之中還緊緊抓著一隻已成焦炭形狀的手掌,這隻原本屬於王武師的手掌孤零零的,其他部分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而原本活著的三十餘人在那巨大火球一擊之下,隻剩下了淩山和他懷中的王靈珊二人,其他人完全不見了蹤跡。
“哪裏冒出來的兩條煉氣一二層的小雜魚,竟想壞咱們青葉門的好事。”儒服男子身側的一位白袍青年喝罵道。
“師弟,莫急。這條小雜魚還算有把刷子,竟能在我練氣九層一擊之下不死,也足以令他自傲了。”儒服男子嘿嘿笑道。
“莫師兄太高抬他了。一個練氣二層的雜魚,若不是仗著一件中品防禦靈器,又怎能當得了師兄一擊。師兄稍等,待師弟殺了這小子,便將這件靈器獻於師兄。到時候師兄有了這件中品防禦靈器,再加上你那件中品的雷神錐靈器,一定能力壓那黃無忌,成為內門大師兄,還望莫師兄到時候莫忘了小弟。”白袍青年一臉諂媚的說道。
“若真有那一日,莫某還需仰仗諸位師弟多多相襯才行。”儒服男子一臉傲色的說道。
接著他一揮手,道:“師弟動手吧。我隻要這件中品防禦靈器,算是補償我那株陰靈芝,其他的東西便都歸諸位師弟所有了。隻是可惜了這貌美女修,若是能納為爐鼎,也是一樁妙事。”
“嘿嘿,師兄要是成了內門大師兄,想要什麼樣的爐鼎,一句話之下那些外門的貌美女修還不自己排著隊任師兄采摘。到時候,師弟幾個說不定也能跟著師兄粘些葷腥。”儒服男子身側另一位男修猥瑣的拍著馬屁。
而原來的白袍青年男子已經單手一揮,腳下飛劍瞬間飛出朝淩山擊去,而他腳下已然換成了一件樹葉靈器。
淩山仗著手中龜殼靈器防禦威力不俗,生生承受了白袍男子飛劍一擊若無其事。
他滿臉愛憐的將懷中王靈珊放在地上,又看了一眼已經感覺不到聲息的少女,慢慢抬起頭,雙目圓睜的對著儒服男子四人,恨聲說道:
“好,好,青葉門的雜種。老子記住你們了,老子發誓,總有一日必將爾等畜生活活虐殺,再將爾等青葉門滿門上下全部宰殺。”
“師弟,還不快點將這雜魚斬殺,還留著他辱沒咱們青葉門嗎?”儒服男子麵色一變,厲聲喝道。
聽聞儒服男子的話,白袍青年一催腳下樹葉靈器,飛至淩山頭頂,手中飛劍的攻勢愈發狠厲了起來。
淩山一邊禦使著龜殼靈器全力抵擋著白袍青年連綿不斷的飛劍攻擊,突然麵色一動,手中一道赤芒兀的疾射而出,直直朝空中白袍青年脖頸砍去。
白袍青年麵色大變,原本他心中大意,並未激發任何防護靈罩,在疾馳而來的赤芒之下已經來之不及,隻得快速往一側偏了偏身子。
“啊”的一聲慘叫,卻見白袍男子的整個右手臂被赤芒一斬而斷,直痛得他叫出聲來,急忙往自己身上加持了一道護身光罩之後,便捂著正在流血的手臂斷口,厲聲喝罵道:“小子,我要宰了你。”
淩山歎息一聲,原本必殺一擊隻是斬落了對手一條手臂,再想繼續建功之時,對手已經給自己加持了護身手段。
他將赤芒收回,落在手中已經化作一柄赤紅飛劍。
“咦。又一件中品飛劍靈器,這條雜魚可真肥呀。諸位師弟,為防夜長夢多,一起出手殺魚啦。”儒服男子看到淩山手中一攻一防兩件中品靈器,滿眼貪婪之色的說道。
他心中卻是暗道可惜,自己聲明隻要那件防禦靈器,此時再想反悔已然來不及了,隻是可惜了這件中品飛劍卻要便宜其他人了。
儒服男子一道出手,在場四人紛紛使出攻擊手段,朝淩山一齊攻去。
儒服男子的攻擊乃是一件名為雷神錐的中品靈器,激發出一道銀色閃電,這道銀色閃電後發先至,無視淩山的龜殼靈器發出的黃色光幕,瞬間便擊在淩山頭頂之上。
淩山隻覺得渾身一麻,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僵在了原地,眼見著其他三人的攻擊也緊隨而至,狠狠砸在他手中黃光盡失的龜殼靈器之上。
接著便是一股巨力傳來,把他的身體撞得往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