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山低頭一望，瞬間麵色大變，隻見少女的臉色憋得通紅，他隻考慮到自己可以在水底穿行無礙，隻要自身靈力不絕，便一直可以封閉口鼻，不怕被水憋死。
可是懷中少女隻是個普通習武之人，能陪他在水中穿行了這麼久已經遠超常人，而且人即使是在昏迷狀態下，口鼻也是會自動呼吸的。
眼見少女在無法呼吸之下開始醒了過來，淩山心中一橫，嘴巴向著少女櫻桃小口上貼去，腹中一口氣被他緩緩渡入懷中少女口中。
“嗯…嗯…”
懷中少女突然劇烈掙紮起來，隻見少女此時已經意識清醒，兩隻眼睛瞪得極大，顯然是被眼前兩嘴相對的情形給驚到了，渾身掙紮著想要脫開，可是此事的她依然渾身乏力，又怎能掙開淩山的懷抱。
片刻後，少女想是明白了當下的處境，身形停止了掙紮，隻是雙眼緊閉著，原本氣悶造成的滿臉通紅消去之後，竟又泛起了一片蔓延至耳根的緋紅。
淩山早已被少女圓睜的雙眼給盯得鬆開了口，這種情形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剛開始隻是想著這麼做可以救下氣悶的少女，事後想起來也竟有點臉紅心跳的感覺。
好在懷中少女閉眼也不在掙紮，倒是讓他稍稍放下心來。
兩人互相之間也沒有交流，淩山抱著少女繼續前行了片刻，少女原本正常一些的臉色又開始被窒息憋得通紅起來，就連身體也開始輕輕顫抖。
淩山望著懷中少女那通紅中夾著緋紅的臉色，心中一橫，嘴唇再次輕輕朝少女的嘴唇貼去，一口氣渡過去，少女原本顫抖的身體立刻靜止下來，臉上通紅也緩緩減輕，隻是那片緋紅卻是越來越明顯……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好似有了默契一般，每當少女氣悶之時，淩山都會輕輕用口渡過去一口氣。
兩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接連十幾次雙口相貼的渡氣之後，二人終於浮出水麵。淩山抱著少女，身體一躍飛上石台。
淩山輕輕拍拍懷中少女的腰肢，示意少女可以下來了。
少女眼睫毛眨了眨，輕輕睜開微閉的雙眼，在月光石的照耀之下，正好望見正看向他的少年的黑色眼睛，頭一次發覺少年的眼睛原來是這麼明亮，那麼的勾人心神，少年那還掛著水珠的臉龐竟有幾分迷人的味道。
望著少年的臉，少女的心跳竟然不知不覺間飛速上竄，可是片刻間好像意思到此時她還在少年的懷中，“啊”的一聲，趕緊低下眼簾，身體也從少年懷中掙脫開來。
就這樣，兩人都靜默著，在月光石的柔光照耀之下，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淩山輕咳一聲，手一翻，多了一件素色的長衫，遞到少女麵前，輕輕開口道：“山洞裏陰冷水汽重，你還是把濕衣服換一下吧，小心別感染傷寒。”
說著，將手中長衫硬塞到少女手中，又將手中月光石放在石台上，他轉身朝著遠處黑暗中走去，一直走出數十丈遠才停下腳步，立在那兒，望著眼前汩汩流動的暗河之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柱香工夫，少女才紅著臉，從遠處輕輕走到淩山身後。
“阿山哥，給。”淩山扭身，從少女手中接過月光石，透過柔光望著眼前的少女，連少女口中對他的稱呼變化也沒有察覺出來。
此時的少女已然換上了他的素色衣衫，一頭還未完全幹透的烏黑秀發也沒有紮起，就這樣輕輕地垂在身後，直抵腰間。精致的麵容上透著一抹緋紅，靈秀的眼睛躲躲閃閃的也不敢看他。
“咱倆被天上鬥法的兩人之一襲擊，不小心掉到地底的暗河裏，你當時暈了過去，我便抱著你往暗河上遊走……我想隻要往上繼續走，早晚都能走出去的。”少年似乎要解釋什麼，又好似說著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