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壞的,哪有那麼多緣分貫穿前世今生。
樊宇航的年齡雖然不大,可也算是塊老薑。當初潦倒落魄的時候吃喝嫖賭、坑蒙拐騙什麼沒做過。從來隻有他坑害別人沒有他被別人算計的時候。唐嘉寧的演技雖高,但也比不過他這個道上的老戲骨。樊宇航把爛醉如泥演得惟妙惟肖,整個人癱在男生身上,一點力氣都不出,不費吹灰之力就回到了自己房間,然後像太上皇一樣被人扶上床。末了,還蹬了蹬腿,直接把鞋子甩在了男生臉上。
男生知道自己惹不起樊宇航,隻能恨恨地比了個“鄙夷”的手勢,迅速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起的同時,樊宇航慢悠悠地挑開了一隻眼睛的眼皮,舌尖微微一動,將壓在舌下的藥片吞了下去。
“嗯——”安靜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一個低沉而綿長的女聲。帶著不自知的性感和鼓動,“嗯”的百轉千回。樊宇航一閉一張的雙眼瞬間瞪了溜圓。他也暗暗“嗯”了一聲,向著聲音的方向側過了頭。
這間房間的門卡除了自己就隻有唐嘉寧有。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房間裏的女人想必是通過唐嘉寧才進來的。難不成是她的什麼小姐妹也想借自己炒作上個位,所以千方百計慫恿唐嘉寧把她送進自己房間?而唐嘉寧並不想把自己這個“男朋友”資源共享所以才設法把自己灌醉?
樊宇航抖了抖肩,黑眼珠賊溜溜地一轉。他先是豎著耳朵又聽了半晌,發覺再沒什麼誘惑性的聲音出現才懷揣好奇地走出臥室,向起居室看去。
寬敞的布藝沙發裏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一小團,黑乎乎的,時不時還別扭地動動,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樊宇航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在女人身邊坐下,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美女?”
女人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即懶洋洋地轉過臉,半眯的雙眼眨巴眨巴地看了樊宇航一會兒,而後咧嘴一笑抓著他的胳膊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
“****!”樊宇航狠狠一聲罵了出來。
坐在他麵前的劉蘇臉色潮紅,頭發亂蓬蓬地垂在耳側,黑色長裙也皺皺的。可她卻對自己的邋遢一無所知,隻是一味****兮兮地看著樊宇航笑,不多一會兒,竟然還扭著腰肢湊了上去。
樊宇航瞬間僵在了原地,而後被劉蘇曖昧灼熱的鼻息噴了滿臉。他全身的神經都凜了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
如果此刻掛在自己身前的是其他女人他早就上下其手做了再說了,畢竟是對方主動他不過先驗貨再退貨大不了事後給點資金賠償。可此刻偎在他懷裏的是劉蘇,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該碰的人。
樊宇航不停地深呼吸,一遍遍把劉蘇不老實的手從身前、臉側、脖子上、肩窩裏拿開。
現在的情況再明顯不過,劉蘇是被人下了藥。而那個人,很顯然就是唐嘉寧。
樊宇航胸腔裏突然漲滿了火氣。他皺著眉,沉沉地呼吸卻又小心翼翼地把劉蘇扶正,慢慢地讓她躺回到沙發裏,像哄小孩子似的念叨:“乖,別鬧,睡一會兒就好了。”
劉蘇一點也不聽話,躺在沙發裏動來動去,一會兒扯衣服一會兒甩鞋子,好幾次差點從沙發裏滾下去。
樊宇航不得不蹲跪在沙發邊,一手按著她的胳膊,一手壓著她的腿。沒兩分鍾就被鬧得心力交瘁。他稍稍向後傾了傾身子坐在了地上,大腦開始飛速轉動——唐嘉寧把意識混亂的劉蘇送到自己的房間,又想法設法地把自己灌醉。兩個因為外界原因而無法對自己行為負責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究竟會發生什麼不用想也能知道。隻是,唐嘉寧若真想讓自己和劉蘇發生點什麼就不該要灌醉他。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應該隻是演給別人看,讓劉蘇在別人麵前出醜。
那麼,這個別人是誰?媒體還是靳陽?
樊宇航的臉上又露出難得的嚴肅。他微微坐直身子,目光緊緊盯著劉蘇,一手伸進衣服口袋拿出了手機,慢動作似的撥通了電話。
聲音低沉,一字一頓:“我不管你在做什麼,馬上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