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挑起眼皮：“你在質疑我？”
“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假設從一開始就錯了。”
劉蘇擰眉：“你什麼意思？”
“你想報複靳陽無非是覺得他傷害了你。你覺得他因為唐嘉寧而厭惡你。可這畢竟都是你的假設。”
“這個假設不會錯。”劉蘇深吸了口氣，“如果我和唐嘉寧發生了爭執，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唐嘉寧那邊。”
樊宇航挑眉：“比如說？”
劉蘇當然記得唐嘉寧是如何設計讓自己潑了她一身咖啡，又如何聲情並茂地在靳陽麵前演了一出戲。可演戲畢竟是演戲，靳陽如果不是偏袒唐嘉寧怎麼會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穿。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斥責自己無非是怕唐嘉寧吃虧。這樣的保護還真是殷勤。
劉蘇說得憤慨，樊宇航卻有些不以為然。他歎了口氣，像教育小孩子一樣對劉蘇說道：“如果靳陽當時不是偏袒她而是護著你，你覺得唐嘉寧會這麼容易放過你？”
“你怎麼幫著他們說話！”
“你讓我幫你對付唐嘉寧沒問題，但如果你想自己親自對付靳陽，我勸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樊宇航的神情難得的嚴肅，“我見過他看你的眼神，絕對不是你所說的厭惡。我怕你會玩脫把自己害了。畢竟，你對他也不是絕對的……”
“不可能！”劉蘇急切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們現在隻是同事。他不會知道我是誰。”
樊宇航略顯無奈地點了點頭：“楠楠你記著。你的善良脆弱的一麵隻給我一個人看就好了。在別人麵前，壞一點、浪一點才像女人。”
劉蘇側過頭看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如果你需要和靳陽單獨相處的機會。下個月在夏威夷有一個花樣飛行的比賽，我會想辦法把他叫過去。”樊宇航說完便把車門解了鎖，“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劉蘇怔怔地下了車。有些觀念早已在心底根深蒂固，不是樊宇航一句兩句勸導就能改變的。可他又是難得的正經，沒有一點戲耍的樣子。那些話便在劉蘇心底生了根，打了結。
可是，從阻撓她進SC到把自己爆唐嘉寧黑曆史的事透露出去，再到站在唐嘉寧一邊指責自己。如果不是靳陽幾次三番的和她過不去，她也不會下決心要反擊。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對付靳陽。她知道，靳陽聰明，可以看穿一切，未必就會中了自己的招。可他有弱點。
而這個弱點，就是唐嘉寧。
所以，不論她最終想要對付的人是誰，從唐嘉寧下手總不會錯。
身為唐嘉寧的前經紀人，雖然公司的郵箱賬號已經被封，手機號碼也已廢除。可她手上畢竟還有媒體資源，還有猛料可爆。最重要的，她還有樊宇航這個“不分是非對錯，隻恐天下不亂”的戰友。
樊宇航說劉蘇壞的不夠徹底，大概也隻是嫌棄她的執行力。對於她腦子裏那些取之不盡的壞主意，樊宇航也不得不佩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