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看了看他,想起身,可是無奈右手輸著液,他皺了皺眉,抽出被樸燦烈握住的左手,去拔輸液管,樸燦烈因為他的舉動也醒了過來。
“伯賢,你幹什麼?”
樸燦烈迅速反應過來,攔住他的動作。
邊伯賢不理他,執著於他的動作。
“伯賢,這樣不行,醫生說你現在病情很不穩定,你需要…”
“你閉嘴啊!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你是誰啊!”邊伯賢厭惡地看著他。
樸燦烈先是一愣,之後反應了過來。
他又記不起來自己了。
樸燦烈怔楞的瞬間,邊伯賢已經拔掉了輸液管,走下了床。
樸燦烈跟了上去,拉住他,對他說:
“你記不起來我沒關係,我幫你慢慢記,可是你不能這樣,伯賢啊,你現在是病人…”
“我沒病!”他朝他吼。
“你別這樣,伯賢,醫生說你現在有很嚴重的抑鬱症,你不能亂跑。”
“你這人煩不煩啊,我說了我沒病!”
邊伯賢甩開了樸燦烈的手,往外走。
樸燦烈繼續拉著他。
“鬆手。”
“我不鬆手,我不會讓你走的。”
“你給我鬆手!鬆手!”
邊伯賢眼看力氣大不過他便一口咬了上去,狠狠地咬了上去。
樸燦烈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忍著痛不鬆手。
大概是覺得沒什麼作用,他鬆了口,嘴邊還殘留著樸燦烈的血,活像一隻小吸血鬼。
他怨恨地看著他,他卻一把攬他在懷裏。
“你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
邊伯賢試著掙紮了兩下,沒起什麼作用,便任他抱著。
過了許久,他說了一聲:“混蛋。”
樸燦烈聽後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
“對,你記住,我就是混蛋,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可是,我混蛋但是我愛你,我愛你,邊伯賢,比你想象的還要愛。”
邊伯賢看著他,記憶如泉湧一般衝了出來,他想起一些片段的記憶,可是很快就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迷惑地看著他,問:
“我們,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
“是。”樸燦烈說。
“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叫,叫,樸…”
“樸燦烈。”
聽到這個名字的同時,邊伯賢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戰栗了一下,不好的記憶一下全部湧了出來,他推開他,躲得遠遠的,叫喊著:“你別過來!別過來!”
然後,他從兜裏拿出一個水果刀,朝樸燦烈比劃著。
樸燦烈擔憂地看著他,朝他靠近,剛走一步,就聽到他喊:
“你不要過來!站在那!你再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
然後,他用刀指著自己的脖子,說:
“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樸燦烈停住腳步,他怕極了,現在的邊伯賢是真的什麼都能做出來,他衝他說:
“我不過去,我不過去,你把刀放下,伯賢呐,你把刀放下,你這樣很危險,快放下,聽話。”樸燦烈試圖勸說他。
“你保證你不過來!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