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國內反響(2 / 2)

哈維?韋恩斯坦的心再次糾結了一下,“該死的《紐約時報》。”

談判陷入僵局,開心折中道:“不如這樣,我們保持聯絡,你好好考慮考慮。咱們柏林電影節上再見。”

大胖子哈維的心髒也再次一突,這是他首次麵對“小人物”而無法完勝的局麵,冷笑道:“你這麼肯定能在柏林電影節上有斬獲?”

神秘一笑道:“我們拭目以待。”他多少有些底氣,如果說之前參加柏林電影節還需要報名,現在卻是被主動邀請的對象。

“冷~”

這是抵達柏林後的第一個感受。

柏林全年幾乎一半時間沒有陽光,尤其以2月最為寒冷。氣溫不過零下一二攝氏度,但歐陸寒風勁吹,在戶外呆上一會兒就會瑟瑟發抖。

難為了各路明星,從麥當娜到文德斯,穿著少得可憐的衣服,在寒風中走過紅地毯,還得不時停下接受突如其來的媒體采訪。

歐洲三大電影節,威尼斯對那些雲山霧罩根本看不懂的藝術片青睞有加,戛納包容性比較強,把商業和藝術性結合的很完美,柏林電影節的關鍵詞是政治。而電影節高層從不避諱它誕生初期的冷戰色彩,烏爾裏希?格雷戈爾從1960年代開始就在柏林電影節組委會工作,當時的德國已經分裂為東西兩個陣營。他更是直言:“電影節確實是冷戰的產物,當初創辦的目的非常明確,口號幹脆就是‘自由世界的櫥窗’。”

政治是柏林電影節誕生的大背景,而即便在冷戰最緊張的年代,也沒有任何政治勢力直接幹預過電影節的選片和評獎。

柏林電影節的評審機製強調尊重評委的個人意誌,評委幾乎都是資深電影人,會從電影藝術而非政治話題出發看待一部作品。評委每年都會有所更換,即便有個別評委從政治出發,而非藝術地評判作品,也不可能左右整個電影節。

在這裏,曾經造就了張一謀、李案、賈章客、王曉帥、廖帆等等。

1988年,張一謀導演的《紅高粱》摘取金熊獎,這也是中國電影第一次在國際電影節上獲得大獎。但在國內,卻引發了一場爭論。部分觀眾認為它“靠醜化中國老百姓,博得了西方人的賞識”。

由此,隻要中國電影在國際上獲獎,“西方目光以獵奇心態看待中國”的觀點就會被重提一次。但《中央車站》不是,哪怕最黑暗的人口買賣,也沒有直接提出,而是隱晦順帶點名。滿滿的都是希望,都是尋真,都是陽光。

在美國耽誤了一些時間,抵達柏林的時候,身邊少了白小雅多了羅克敵和一個華人律師。

《中央車站》在美國電影節上斬獲大獎的新聞,也隨著白小雅回國,開始大範圍的報道。

這並非消息渠道狹窄的九零年代,其實國內媒體早得到消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美國聖丹斯電影節上拿大獎。立刻打電話給某局,詢問是否過審的片子。一聽審過了,好,沒問題,那還不使勁的報道。隻是苦於沒有詳細資料,報道也多在聖丹斯電影節的背景上。

白小雅回國後,一打打的照片、視頻、資料紛紛往各大媒體送去。這次都不用塞錢了,你不報到,有的是人來報道。

這年頭,影視公司還沒有形成自己送宣發稿的習慣。甚至連采訪、發布會什麼的,都是在摸索著前進。山與海的新聞公關行為,完全是開心前世的所見,站在不同的高度上炒作話題,哪有炒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