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林西的這番舉動,林蕭驚愕萬分,呆呆地看了看此時二人的神情,不知發生了何事。
林蕭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林西忽然回眸朝他輕喚道:“師父已經收下我們了,還不快跪下給師父磕頭!”
“啊?鄒老啥時候說的?俺咋不知道呀?”林蕭愣了一下,一臉呆滯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林西,還是有些沒有轉過彎來。
未等林蕭反應過來,林西直接瞪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拉下,跪在了鄒老的麵前,一臉不屑道:“想什麼想,快跪下拜師!”
林蕭依舊是沒反應過來,見自己已經被林西拉下跪在了地上,也就不再多想,趕緊拜師。
“林蕭拜見師父!”
鄒老展顏輕允了一聲,徑直走過二人的身邊,行至道台之下,回眸來回瞟視了二人一番淡淡道:“老夫現在教你們一套名為《迅步》的步法,你們仔細看好了!”說罷,拂袖一甩,開始演練。
鄒老踏步而起,以之字而行,腳尖及地,腳跟未平,迅速提足,以至數步開外。身形隨步伐而動,休迅飛鳧,飄忽若神。左右變幻,均以腳尖碰地則迅起,無絲毫猶豫,無絲毫停滯,極速前進,動無常則,若往若還,難以測定。
整套步法演完,鄒老已在偌大的石室內疾步了三圈,所用之時莫過於彈指間。速度之快,讓人驚愕,難以看穿。
鄒老步法穿花交錯,對於此時不諳武技的林西與林蕭而言,隻是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在石室內轉圈,莫說看清步法了,恐怕連臉都看不清。
鄒老神態安然,並沒有因為演練了一套步法而變得老態龍鍾,看了看二人一臉茫然,暗自一笑故意玩笑道:“爾等看得如何,可否記住了?誰敢上前給為師演練一遍?”
“不是……師父!您剛剛那速度太快了,俺根本就沒看清,您……”林蕭輕聲而言,汗顏之下更有幾分羞澀。
鄒老雖明白了林蕭的意思,但卻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直接將目光移到了林西的身上,淡淡道:“你呢?”
林西聞聲不動,靈眸緊緊凝視著眼前,就連眸子裏的瞳孔仿若正在縮小,仿佛是在極力回憶著鄒老那飄渺如幻般的步法。
林蕭見他有些出神,欲準備暗示他一下,不料被鄒老揚手打住,不想他被打擾。
良久之後,林西動了動容,瞟了林蕭一眼後,猛然回身朝著鄒老一拜,從容道:“師父!徒兒願意一試!”
鄒老眉目輕佻,遲疑了一下後,頷首應允。
林西見此,直接走下道台,開始了他的演練。
鄒老步法如虹,林西步法蹣跚,乍眼一看,他演練的步法與鄒老差之千裏,更可以說完全不是一個不發。
林蕭見他在石室內蹣跚幾步又蹦跳兩下,雖說蹣跚而行的方向不同,但步法幾乎是一致的,無非就是多出幾個換腳著力的蹦跳。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林西完成了他的演練,回到鄒老身邊時,卻被鄒老莫名其妙的誇讚了一番,不僅說他悟性高,甚至還說他在這套步伐上造詣或許在未來將要自己,這讓立身一旁的林蕭一臉懵圈,更有些聽不下去了,“師父呀!他演練的那是啥呀?您幹嘛還如此誇他?如果是俺上去演練的話,咋跑也比他這個好看,而且還比他快。”
林西見他那一臉的不服氣,傲然一笑打趣道:“是嘛?那你去表演一下吧!”
“哼!去就去!”
林蕭眉宇一橫,直接蹦到道台下,快速的繞著石室內跑了起來。
不多時的功夫,林蕭整整圍著石室跑了五圈,整整比鄒老還多出了兩圈。
氣喘籲籲回到道台上,看了看二人一臉奇怪的表情,引以為傲地朝著林西挑邂了一下,得意道:“咋樣,比你那個又好看又快些吧!”
林西見他如此自戀,無奈地苦苦一笑,輕輕地歎了口氣,“嗯……!佩服佩服……你贏了,行了吧!”
“嗬嗬嗬……”
見二人如此天真,鄒老嗬嗬一笑,如同石頭般常年不變表情似乎在此刻被融化,頓時眉開眼笑,笑的如此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