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一詞從未出現過我身邊,而命運總是和我作對,被其捉弄下的我無法反抗,因為一切的反抗都是如此的滑稽不堪。
定格的畫麵將時間追溯到一個對我來說不願回憶的時刻,劉海遮擋下的麵孔滿目蒼涼。
他的失望無形間刺痛了我認為早已不複存在的心,那些未知的已知的都將打開。
這是我不願回想的回想。
2012年10月6日,這是我在羅成監獄的第二年,現在的我就是我。
這裏的生存法則隻有戰鬥,而我永遠都是一個強者。
“大哥······”
腳旁跪著的是我的小弟之一,此刻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你根本想不到他就是我入獄第一天修理我的家夥。至於他的名字,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從不去記,隻是大家都叫他“地皮蛇”。
我的待遇是這所監獄裏最好的,這要歸功於那個造成我來到這裏的男人,而我所消耗的本就是我應當獲得的。
輕蔑的斜視,似是夢話的我並未打算起身:“說。”
“大哥,有個小子不肯交保護費。”
不停晃動的肩膀透露出他此刻的恐懼,我討厭這樣的姿態,令人厭惡的醜陋。暗黑的燈光在老舊吊燈的晃動下讓人聯想到老式台灣教學樓裏的靈異事件,而燈光下的人我相信下一刻他會用鮮血將這場不存在的靈異事件真實的展現出血腥。
“靠!**找死!這種小事還要找我。”緊鎖的眉頭,頭痛開始加重,憤怒的想要尋找宣泄點。
一腳踹開眼前這個礙眼的家夥身體不再後傾,向前伸的將雙手擺放在兩腿間的空隙,緊握的姿態就像隨時準備著將暴風雨席卷現場,而這個姿勢我相信沒有人會覺得是由女子擺出的。
“把人帶來。”
肅殺的現場,漆黑中閃爍的燈光,一切的平靜似乎在等待著埋藏在其中炸彈的引爆。而一切並未如所想的那樣發生。平淡的話語穿透薄霧,真正的戰役即將打響。
“大哥,人帶來了。編號1983。”
小左的辦事效率一直是我認可的,不拖泥帶水,不多說一句。畢恭畢敬的站在左側,他真正的名字我從不過問,在我看來那是隻屬於他的過去。
“1983。”對於這個編號我並未持有太多的感情,不交保護費被修理的也不計其數,而被素有地皮蛇之稱的家夥帶到我麵前的到是第一次。這讓我想起當初被他帶到濤哥麵前,而那則是我成為老大的機緣。濤哥並未為難我,可讓所有人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在認識我的第二周竟將位置甩手給我,而他則得到了解脫。在眾多的不滿與爭議中,我用血淋淋的慘狀讓他們認清與我的差距。不過這些顯然不會是眼前這個家夥的結局。
“大哥問你話呢!把頭抬起來!”
身邊的小弟開始叫囂,被帶來的男子從進入之後就從未將頭抬起。而他的樣子並未帶有恐懼,這樣的淡然讓我有些莫名的煩躁,就像那個我不想回憶的男人曾帶給我的感覺,現在的我竟然開始有些不安。
“不是說你的嗎!******欠修理!”
那一拳並未讓觀看的人得到滿足,出乎意料的是雖未抬頭的男子卻輕易的握住了襲擊他的拳頭,而襲擊他的小弟則滿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