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八月十五了,你那天要幹什麼呢?”“我要給月亮照張相。”
的確是個不錯的注意!“那我也給月亮照一張,等下次我們在見麵時,看看那個相片更美。”“好啊!”十五,微風,圓月。夜色很美,仰望著星空,對著月亮,為它照個相!月光灑在我的身上,我突然有種感覺,月下相思,情更濃!有什麼比在月下想念一個人,更愜意的事呢!寧,我的感應,你收到了嗎?
原來,愛情
十年。
再見漠然,是在同學聚會上。依舊是棱角分明的俊臉,高大修長的身材,隻是眉宇間添了一份硬朗,沉穩。
轉眼,已是十年。
對於這樣細微的變化,除了溫馨,沒有人能夠看的如此仔細。站在角落的她遠遠的看見了他左手無名指的婚戒,看見了他打電話時露出的溫柔,看見了他在人群中的出色,看見了……她想像了十年的一切。
十年後的他,結婚了。
十年後的他,溫柔隻會展現在妻子麵前。
十年後的他,更加的出色。
十年後的他,眼裏沒有了她。
輕輕的歎息,轉身離去,十年後的他們已是麵目全非。
回憶。
那時,他們高三。課業最為繁重的時候,也是他們最無憂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她,漠然,蘇雅,顏拓,邵陽仗著在班上有無人能及的權利和優勢,很囂張的渡過了傳說中的“黑色高三”。
所謂權利,自然是他們在班中的職位——漠然是學習委員兼物理科代表,溫馨是班長,蘇雅是宣委。
所謂優勢,自然是他們各有各的強項——邵陽曾獲得奧數比賽一等獎,就算是不學習也有不少大學搶著要他;顏拓是體育特長生,雖說學習不是很好吧,可是人家長得帥啊,靠著那張英俊的臉橫霸全校師生;溫馨的英語那是沒得說,大獎小獎更是拿了不少。
這麼壯觀的記錄,這樣的一群人,沒有成為害群之馬,已經很讓老師們偷著樂了,所以對他們自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其實老師們也是很奇怪的,這幾個孩子,整天瞎晃蕩,別人學的時候他們玩,別人不學的時候還是玩,就是看不到他們是如何的認真學習!可是呢,成績就是優秀的沒的說。(當然,這不包括顏拓。)
對於他們五個來說,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候就是晚自習的時候。他們總是利用晚自習前休息的時間,以吃晚飯的名義光明正大的走出學校,然後在下晚自習前偷偷的溜回班裏。開始的時候,年級主任還找他們談話,說他們這樣是如何的影響其他同學。可是後來有同學反映如果他們不出去,會讓同學們更加的不能好好複習,所以他們的“早出晚歸”就成了公開的秘密。以至於看門的張爺爺每天都會給他們留著大門,有時候還會和他們聊上兩句。那時的他們,囂張放肆到了極致。恐怕天底下再找不出向他們這樣過高三的一夥人了。
初春的傍晚,還很冷,天也黑的很早。離下晚自習還有十分鍾,同學們的心早都不再學習上了,收拾的收拾,聊天的聊天,教室裏熱鬧非凡。
“溫馨。”後座的漠然拍拍她的肩膀。
溫馨沒有回頭,隻是稍稍的惻身。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漠然要繼續的話,無奈隻好回過身來,“說啊?”
“沒事。”
溫馨愣了一秒,隨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嘴裏還嘟囔著,“犯什麼病了這是!”
漠然隻是無奈的笑笑,聽到她的嘟囔卻也不生氣。
顏拓湊過來,“沒事你叫她幹什麼,不會是為了過嘴癮吧?”俊臉上爬滿了壞笑。
“有你屁事。”漠然說的很漠然。
“是沒有我的事,隻是奇怪而已。”顏拓歎了口氣。
“你奇什麼怪?”對於顏拓的調侃,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就連語調都沒有變。
“我隻是奇怪,為什麼冷漠的你,會對溫馨不一樣。”顏拓的聲音很小,可是卻足夠讓身旁的漠然以及坐在他們前排的蘇雅和溫馨也聽到。
漠然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沒有回應顏拓的話,任他自己自言自語。
這邊,蘇雅正和溫馨低語,“馨馨,顏拓說的話其實我也有同感耶!”說完還不忘意味深長的忘她一眼。
“那是你感覺不準,漠然是什麼樣的人,咱們這麼長時間你還不懂嗎。他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不會動這種念頭的。”可是,心裏,卻有什麼東西再暖暖的流動。
“我說什麼念頭了嗎?”蘇雅狡黠的笑著。
“你是沒說。”抬眼也同樣狡黠的笑看著蘇雅,“可是……就不知道是誰這一個寒假忙的找不著人。這也就算了,怎麼連邵陽也一並找不到呢?”雖是問句,溫馨卻說的很篤定。
蘇雅小臉嫣紅,“你想說什麼?”
“還用我說嗎?你都寫在臉上啦。”溫馨一副了然的表情,可是笑容中卻是滿滿的真摯的祝福。
“哪有啊。”多年的同學,眉宇間早已明了溫馨的祝福,也回給她一個感激的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幽暗的小路,隻有昏暗的路燈。這會兒的天氣還很冷,溫馨沒有讓爸爸來接她放學。可是,獨自走在這條小路上,心裏真的有些害怕。從來沒有這麼晚自己走過,而且溫馨覺得身後一直有人跟隨,想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隻要過了這條偏僻的小路,就到家了,溫馨這樣安慰自己。
終於走了過來,溫馨鬆了口氣,覺得後背已是濕透,卻在回頭間到抽一口冷氣。不遠處,果真一個修長的身影躲在角落裏。真的有人在跟蹤我?溫馨想著,剛剛放鬆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腳下不由得退回去兩步,越看越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