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療傷
從鳴劍榜放榜之日起，李劍寒就憋在酒肆之中一心修煉。在他沒日沒夜的衝脈之下，體內第八條武脈終於是裂出許多蛛網狀的裂痕。
在離酒肆租期還有兩日的時候，酒肆外卻傳來焦急的輕呼聲：“李公子，李公子！”
李劍寒凝眉從房中走出，但見外麵漆黑一片已是入夜，這個時候不知是誰還來打攪自己。
下樓來到屋門前，還未曾推開門李劍寒便聞到了一股清香，這香味如蘭薰桂馥，絲絲沁甜，隻往人心頭飄去，聞之讓人渾身舒泰。
李劍寒推門，卻看白芷一襲白裙被月華籠罩，真如仙女臨世，隻是白芷麵孔上遮了一麵白巾，讓人看不到她的麵容。
李劍寒眼波平靜，從白芷身上一掃而過便看到了她腋下的碧奴。碧奴周身劍氣淩亂，臉上滿是豆大汗水，氣息粗重的從鼻孔噴出，呼哧呼哧如同一個風箱。
“李公子，碧奴劍勁衝了肺脈，還請你救她一命。”白芷聲音雖平穩，但內中卻夾雜了懇請之意。
“帶她進來。”
白芷道了一聲謝，將碧奴扶進一樓內廳的床上。
這內廳本是白芷之前的住處，屋內自然也帶著清香味道。若是尋常男子入這女子閨閣，自是拘謹，尤其是進的還是上京白芷的閨閣，那更是要小心翼翼，不敢唐突佳人。
隻是李劍寒不懂這些，進入屋中後就一屁股坐在了白芷的床上，俯視倉如白紙的碧奴。
白芷身子微顫，呼吸略顯急促，半響後輕聲道：“今日碧奴劍傷發作，我不想麻煩先生，是以從張家借了一株萬象靈芝，想要借此療傷，隻可惜卻無濟於事。後來想到李公子說，碧奴的傷勢唯有你能來治，所以才來求治。”
李劍寒那邊一直是盯著碧奴胸腹之地，默不作聲。
沉默片刻，白芷出聲詢問：“李公子可有診治之法？”
“嗯？”李劍寒低吟一聲，聲音中夾雜了諸多疑惑。
白芷上前幾步，靠近李劍寒身邊，低頭看著他黝黑而又滿是不解的臉色，低聲問道：“公子有何困惑？”
李劍寒搖搖頭，麵色頗為沉重。
見狀，白芷嚇了一跳：“可是……可是這傷已無可救藥？”
“我不明白。”李劍寒終於是開口。
“公子不明白什麼？”
“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李劍寒伸左手指著碧奴胸口，右手摸著自己胸口，煞有其事的問道：“她那肉團子是為何物？我怎麼沒有？”
“什麼？”白芷蹬蹬後退數步，身子哐的撞在牆壁上，她扶著牆壁，眸子中滿是羞怒之色地瞪著李劍寒。
而碧奴聽後，嗚嗷一聲，一口氣沒喘上來昏了過去。
李劍寒卻若無其事的樣子，盯著正急促呼吸的白芷點點頭道：“原來你胸前也有此物，可為何你們都有，唯獨我沒有？”
白芷身子一直，眉目滿是憤然，語調凜然道：“公子請出去！我主仆二人，雖有求於你，但也萬不是你能羞辱的，此番縱然碧奴身死，我為她守靈百天，亦不會再求你半分！”
李劍寒不解地看著白芷，不想自己隨口一問，似乎是惹怒了她們兩人。但我前身是古劍，初次為人自有諸多不解之處，而九絕劍宗傳承的記憶都是門人重要記憶，諸如像這兩個肉團子的記憶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