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京白芷
“你是李劍寒！”兩聲嬌呼分別響自外堂和內廳。
碧奴俏臉上變換了多種神色，一會是震驚一會是半信半疑，最後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將心情平複下去，轉為一臉鄭重道：“按文鬥規矩，你已贏了半壺醉仙釀。現在該你出題考驗我家主人了，若主人答不出，這一整壺醉仙釀便是你的了！”
李劍寒微微點頭，沉思片刻對內廳淡聲道：“你家主人出的聯子即是異音聯，那我亦如此回應。”
言罷在那張白紙上書寫起來，碧奴一雙瞳孔緊張看在上麵，但見李劍寒的字跡如春蚓秋蛇，醜陋不堪。
隻是碧奴現在豈敢輕視李劍寒？慎重地看著李劍寒一筆一劃寫出字跡，每寫一個字，她口中便跟讀一下，隻是越讀越讀不通順，等寫完之後碧奴完全是一臉茫然。
這……這也算是上聯嗎？跟結巴寫的一樣，也太古怪了吧？不會是這人瞎胡寫的，故意騙酒喝的吧？
碧奴將紙張捧起，心裏沒底的走入內廳。
那白裙姑娘早就等不及，接過白紙看去，身子立時一顫。
“怎麼樣？是不是他瞎胡寫的？”碧奴低聲道：“這上聯讀都讀不通順，怕是那人故意為難主人的。”
白裙姑娘一雙眸子顫抖不已，搖頭道：“並不是胡寫，真是一副異音聯。”
碧奴倒抽一口氣，皺眉道：“可、可這怎麼念啊？”
但見李劍寒在白紙上寫的上聯是：“朝朝朝朝朝朝汐。”
白裙姑娘並未言語，身心全然投入到上聯上，過了一炷香時間，白裙姑娘輕歎一聲，將卷紙對折蓋上道：“碧奴，將那一壺醉仙釀全部給李先生。另，問問李先生可否能來內廳一敘。”
“什麼？”碧奴一驚，她勃然變色一是在於這上聯連小姐也對不上來，二是在於小姐竟會見一陌生男子，要知小姐可是上京白芷，白姑娘啊！
“小姐，醉仙釀奉上不是問題。隻是……”碧奴猶豫道：“小姐見這男子不合適吧？”
“我自有分寸。”
碧奴無奈隻能出去，走到李劍寒身前，將酒仙釀雙手奉上：“文鬥你贏了，醉仙釀歸你。嗯……我家主人賞臉，讓你去內廳一敘。”
“不去。”李劍寒將酒壺收起後，直接拒絕。
“啊？”碧奴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不去？”
“不去！”李劍寒又重複了一次，語氣較之第一次更為篤定。
碧奴先是愕然片刻，而後大笑道：“你知不知道多少公子擠著頭，想要瞻仰我家主人一麵，而你竟然說不去？”
“既然李公子不願，那白芷也不再強求公子了。”內廳傳出的聲音有些遺憾：“碧奴，送客吧。”
“請便吧。”碧奴招招手示意李劍寒可以走了，隻是讓她奇怪的是，李劍寒竟然還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皺眉問道：“你去也不去，走也不走，究竟要做什麼？”
“做筆買賣。”李劍寒道：“白銀百萬兩，救你一條性命。”
“我？”碧奴指著自己鼻子，像看智障一樣看著李劍寒：“救我？我需要你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