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和我住的地方並不遠,我沒有浪費錢再去打車,而是慢慢的走回去。
現在石韋去廢車場那裏找證據,順利的話確認那裏是案發現場並不難。
問題是接下來,我們要怎麼把這些東西往黑社會頭目馬樂身上靠,如果沒有直接證據的話,他完全可以推脫是他廢車場裏的工人幹的,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情,那樣我們就抓瞎了。
任國興屍體上那密密麻麻的骨折痕跡,不停的在我腦海裏浮現,如果能找到讓任國興變成全身骨折那輛車就好了。
憑任國興屍體上那種程度的傷痕,即使是卡車都不可能會完全無損的,而在石韋通過朋友排查黑社會頭目馬樂注冊過的公司時,他的名下並沒有修理廠。
這樣就有很大的可能,那輛車是在外麵修理的,找到那輛車就能知道修理過的日期,證據鏈就能串聯起來,即使車的主人不是馬樂或者王局長,也能抓住一條魚。
這個想法剛才在石韋離開前也跟他說過了,他歎了口氣說難度很高,他隻查到馬樂,王局長這些人的基本信息,比如身份證之類的。
想要查證他們名下車輛和保險記錄,如果是正常立案還好,這不算難,隻需要走幾個程序就能知道那些信息,可現在他可是被踢出專案組,現在他憑借著這些年來攢下來的人脈偷偷的來辦這件案子。
保險記錄什麼的,他真的沒能力去查到啊。
石韋說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這確實強人所難,石韋他隻是一個警察連刑偵隊隊長都不是,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超乎我的預料了,我不應該要求太多。
可現在我們是在跟時間賽跑,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
我的推理成立的話,查證車輛信息這件事是必須做的,不然攀咬不到馬樂。
路上腦袋裏不停的想著解決的辦法,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賓館的樓下。
上樓之前,我鬼使神差的給郝仁打了個電話,抱著僥幸心理看看他能不能從網絡技術上想想什麼辦法,不都是說黑客無所不能的嗎,在網上可以查找任何信息。
這一個電話打下來,我剛簡單的描述了自己的問題,問他能不能辦到查找一個人的車輛信息。
萬萬沒想到的是,郝仁那頭輕輕的回了句,可以,隻要知道那輛車的車牌號就好了。
一開始,我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讓我頭疼了一路的事,竟然這麼簡單的就解決了。
郝仁那頭聽到我還不信,跟我說了一大堆的專業名詞。
嗯,我全都沒聽懂,不過隻要確定,我拿到一個人的車牌號碼,郝仁就能通過各種合法的非法的手段,入侵到某某的地方裏,查到這輛車的所有信息,這樣就足夠了。
郝仁的這個回複簡直就是,困了有人送來枕頭,渴了有人送冰棍一樣,激動的我都在原地直接跳了起來,還好現在賓館的門口沒有路人,不然我又要接受那種看待白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