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垚,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嘛?”唐依出奇的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讚許的流光,這也是我第一次和唐依對視,不得不說,她的眼睛很大,眸子很清澈。如果拿什麼東西比喻的話,那就好比水庫裏麵的水,水是可以清澈的見底,而唐依的眼睛卻清澈的發光。
水庫有人在裏麵溺死,而唐依的眼睛也足以迷死無數男人。
我尷尬的笑了笑:“具體我也不知道,一切還是得等法醫結果,還有……張霞的口供。”
“嗯,雖然你說的目前還沒有得到驗證。不過這番推理我很佩服,這證明你很厲害的。你來了多久了?應該有三個月了吧?轉正沒?”唐依閑聊問。
“哪兒啊!我都來了半年了,早轉正了,不過檔案科轉正也沒什麼用啊。就多了三百塊錢工資,加上了五險一金,扣了五險一金以後,我這三百塊錢工資還不夠倒貼保險錢的!”
我來檔案科以後也一直默默無聞的,唐依這種眾星捧月的女神平日裏自然不會關注我的存在。但唐依的大名,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就有耳聞了。
我和她是同一個警校畢業的,她是大我一屆的學姐,我上大一的時候,她大二。
那時候就見過她無數次站在頒獎台上,在印象中她是個女強人,除了一次格鬥比賽中她輸給了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幾乎所有比賽她都是第一名。我還記得她輸了格鬥比賽的晚上十點多,我吃宵夜回來路過訓練場,她獨自一人在加練。
“哈哈,慢慢來唄。想發財就不要做這一行,隨便做個什麼都比這個工資高。”
我的吐槽當成了笑話,她笑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汽車在公路飛馳,我們和曾泰等人前後腳到了警局。
唐依問曾泰現場還有什麼發現,曾泰拿出一個很大的塑料證物袋,裏麵放著一根被卷起的電纜。
“唐依姐,那個水庫很久沒有人上去了,周圍也沒有供電設施,但是水上還漂著一截電纜,我覺得有點奇怪就拿回來了。”
見到電纜,我心頭猛地一顫,這就是昨天晚上我在水中抓著的‘救命稻草’啊!如果不出意外,上麵還有我的指紋呢!
“不錯,等劉明回來,把這個交給他檢驗一下指紋,另外還有個事要辛苦你。”
“啥事兒?”
“等文昊回來後,你開車和他再去死者家裏一趟,搜索下有沒有奇怪的東西,比如酒瓶之類的,另外查找一下他的人脈、問下鄰裏街坊他生前的人際關係和糾紛。”
“保證完成任務。”
曾泰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是個心細的人,辦事有時候有點死腦筋,不過卻是個值得信賴的靠譜人選。
不多時,文昊和小華跟隨法醫劉明一起回來了,跟著打下手去了。曾泰將相關證物一起交給劉明送檢,就帶著文昊一起去了死者家中調查取證。
王野和大勇把張霞帶到了口供室裏麵,因為張霞是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者,同時也是死者的家屬,沒道理帶進審訊室的。我在進去之前,問了王野一句:路上張霞有什麼情況沒?
張勇回答一切正常,除了情緒低落一個勁兒的哭,沒有異常。
我跟著唐依進去,在現場時張霞已經見過我,再一次見到我也不驚訝。
“張大嫂,你說說是怎麼發現的周大哥屍體,他為什麼會去水庫呢?”
“昨天你走以後,周祖就喝了白酒,喝多了以後非得要上水庫裏釣魚。我平時很反感他喝酒,一喝酒我就和他鬧脾氣,也沒管他,誰知道他竟一夜沒回來。早上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去水庫找他的時候發現……已經晚了。”
說著說著,張霞又哭哭啼啼起來。
我和唐依對視一眼,繼續問:“周大哥不是很忌憚那個水庫嗎?為什麼還去釣魚?”
“他平時不經常釣,隻是喝了酒就去水庫,我們家條件不好,很少吃肉,倒是他經常去水庫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