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安玖久一臉懵逼,這話聽得怎麼這麼不對啊?
季晨也是聽得微微一怔,這個男的怎麼知道玖久的名字?
抱著小孩的女人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緊接著開口道:“那什麼,這位先生,我很感謝您救了我兒子,為了救我的兒子您又受傷,這醫藥費怎麼說我都是要出的。”
女人的聲音剛落下,交警的車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裏。
原本喪著臉的西裝男走到男人的身邊,微微彎著腰,“少爺,交警來了。”
男人向交警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交警下車,他對著安玖久笑著,“別在意,我開玩笑的,還有……”
他的兩指夾著一張準考證遞給安玖久,“下次準考證就不要放在口袋裏了,最好放在包包裏,你說,是不是?”
安玖久恍然過來,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口袋,裏麵果然空了,於是連忙雙手接過準考證。
“謝謝你,要不是你幫我撿到,明天我大概就得哭暈在校門口了。”
男人聞言輕笑,“今天這一趟出來難得見到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孩,這背後的傷受得也值,再會。”然後對著季晨也是點了一頭。
一輛純黑色的卡迪拉克行駛過來,停留在路邊。
原先的幾名西裝男護著男人離開。
女人抱著懷裏的孩子親了又親。
安玖久見男人坐上了車,車緩緩的倒退離開,她低頭看著手裏的準考證,指腹撫摸上麵印著的自己名字。
季晨低頭關心的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她搖著頭,放好自己的準考證,“沒事,我們回去吧。”
“那你等一下,我之前把你的那些玩偶都給扔了。”
“哈?”安玖久就這麼傻眼的看著季晨又跑回去,撿起地上的兩個袋子,見他往裏頭瞅了瞅。
季晨抬起腦袋,舉著兩個紙袋,“放心吧,一個都沒少!”
看到季晨笑容的那瞬間,安玖久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其實她和季晨的年齡其實是差不多的,他隻是比自己大了一歲而已。
很多事情雖說她和他表麵上都沒有介懷,但心裏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其實她很想問季先輝和梁湘君,當年為什麼要追殺她們。
可是這一問,季晨該是難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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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在季風雪洗澡的時候,安玖久將自己的準考證拿了出來,翻過背麵,上麵黏貼著一張薄薄的紙片、
她伸手輕輕一扯就落到了自己的掌心,上麵用著很漂亮的鋼筆書寫字體——夜寒。
夜寒……是他的名字嗎?
這兩個字看著覺得很是冰冷,可是今天白天見到的他卻是個讓人看了如同冬陽般溫暖。
這個人,是不是認識自己?
是……關家的人嗎?
還是自己媽媽家那邊的人?
可是,自己媽媽的老家又到底是在哪裏?
季風雪擦著頭發出來,見安玖久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正在看書,“怎麼,大晚上的空/虛/寂/寞/冷,想陸柩了?”
安玖久白了她一眼,“想什麼呢,我隻是在想我母親的老家到底是什麼樣的。”
“那你覺得你媽媽的娘家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我有種預感,我覺得我媽媽從小生長的地方是個很美很美的地方。”安玖久微微翹著嘴,“可我想不出來有多美,但心裏就是感覺很美很美。”
季風雪吹著自己的頭發,“別擔心,高考結束之後,我們有的是機會來去找你媽媽的娘家,而且關子鈺不是說你媽媽被你爸爸救了嗎?我相信他們一定在什麼地方,等著你去找到他們呢!”
“我也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