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玖久眨巴眨巴眼,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有些發懵的見陸柩出去並給她帶上了門。
“大早上的幹嘛了?”她不解的撓撓腦袋,“還有那個季晨,沒事來我家幹什麼,也真是奇怪。”
陸柩下了樓,便看到季晨很有禮貌的在大廳的沙發上坐著,眸底的暗潮不受控製的湧動著,冷冷的開口道:“季大少來我陸家這麼早是有什麼事情嗎?”
正想著怎麼跟安玖久說第一句話的季晨聽到陸柩的聲音一愣,蹙著眉偏頭看去。
隻見那人穿著潔白的襯衫,修身的黑色西褲,沒有像之前他在公司見到的那樣穿著嚴謹的正裝。此刻的他帶著一股成熟男人的慵懶,似乎一舉一動都展示著他對外人的不屑。
“你怎麼在家?”
“大早上的,季少挺愛開玩笑的,我不在自己家,我能在哪。”陸柩下樓並沒有直直的來到季晨的麵前,而是轉個身走進了餐廳坐下吃早餐。
季晨提著手裏的蛋糕走到陸柩的麵前,將蛋糕放在桌麵上,“玖久呢?”
陸柩很淡定的咬了一口三明治,細嚼慢咽的,然後拿起手邊的牛奶,嘴角一勾,“我昨晚不小心把安玖久折騰到太晚睡了,很抱歉,她剛剛才醒。”
“陸柩,你什麼意思?”季晨危險性的眯起眼。
而某人剛想咬一口三明治繼而又放下,眸裏全是笑意,“就是你聽到的意思,安玖久那丫頭睡著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但是我更愛早上叫她,她會對我撒嬌說:陸柩,我好困,你在讓我睡一小會。”
季晨雙掌狠狠的拍向木桌上,低吼道:“陸柩,你到底有沒有人性,玖久她還隻是個學生!學生的概念你懂嗎!你竟然敢動她!”
陸柩饒有興趣的看著季晨拍桌時,餐盤顫抖的模樣,“季晨,你也是男人,情不自禁這四個字你應該很了解。”
“陸柩,你故意的!”季晨突然笑了出來,“你百分百不敢動玖久。”
男人的如墨般的眸子微閃,“哦?憑什麼這麼篤定?”
“我季晨雖不完全了解你陸柩,但是幾分把握我還是有的。”季晨低頭理著自己有些褶皺的運動服外套,“你根本不會動她,因為你的心裏對我還有一絲絲的愧疚,畢竟我的病是你親手給我造出來的。
在玖久沒有徹底選擇你之前,你自己心裏會有一把用於衡量的尺子,你很清楚的知道,你若是現在動了她,她會恨你到死都不會原諒你。”
“真有自信。”這次換陸柩輕笑出聲,“季晨,在你要求我去幫安玖久的時候,你就已經出局了。但你說對了一半,我不動安玖久就正是因為她還隻是個高中生,太早了反而會讓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所以,我擔心的從來不是你,而是她。”
“出局?陸柩,你做夢!當初是我把你拉進來的,你以為就這麼容易將我踢出局?不要開心的太早。”最後的一句話,從季晨的嘴裏說出來極其的陰森。
令對麵的陸柩不禁眉頭一沉。
“好餓啊,早上吃什麼啊?”安玖久打著瞌睡的走了過來,一套青春活力的粉橙色斜肩式的運動服,紮著一個馬尾辮。
季晨微微笑著把陸柩原先準備好的三明治給挪開,“玖久,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牛奶慕斯蛋糕,味道我敢保證隻有淡淡的奶香,不會太膩。”說著在她的麵前拿掉蛋糕盒,“放心,不是很大塊的那種,小小的,不會影響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