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不熟悉的女人瞬間變得熟悉起來。
“哥哥,真想這樣叫一聲,可是哥哥呢?一直不肯見我。他在躲著我,他不肯認我和媽媽,他不知道媽媽和我是真的很愛爸爸,愛那個家嗎?”
“昨天是哥哥的生日,媽媽忙了很久,準備了很多的飯菜,然後媽媽和我去了圖書館。因為姑姑和趙鵬飛要來,哥哥也說要回來,媽媽怕起衝突,所以帶著我出來了。媽媽陪著我在圖書館看了一天的書,直到爸爸打來電話,說家裏已經沒有人了,我們才回去。”
“爸爸給我看哥哥的考試卷,哥哥的成績真的太棒了,我多想驕傲地對同學們說那個高考狀元是我的哥哥路延航……”
路延航又記起了沈安琪日記本上的文字。
一整晚,他都沉浸在沈安琪的日記本中。
那簡單的文字記錄著沈安琪的哭和笑。
路延航越看越沉迷其中。
沈安琪在路家的五年,他究竟幹了些什麼?當初的他怎麼是那麼冷漠無情的人?
頭有些痛。
不由得,他揉揉自己的額頭。
回國的這幾天了,他馬不停蹄地打掃家,購買著生活必備品,賀家兄弟要幫忙他也拒絕了,昨晚上基本沒睡,大清早去墓園看了爸爸,他的體力的確透支了。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自己才32歲,怎麼可能體力透支?
但確實是感覺到累了。
想當初剛到國外時精力充沛的樣子,也曾經一個星期不眠不休過,但此刻,他就是感覺到累。
喝了口水,起身出了辦公室。
樓道裏靜悄悄的。
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路延航下了樓,不由自主地又到了剛才嚴重紀拍片子的攝影棚。
攝影棚門前拐彎處,站立著三個人。
“重紀,你不要為難沈安琪了,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女生而已,你的衣服我賠好了。”是威言力的聲音。
“你不要管,這是我和沈安琪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你為什麼要沈安琪過來?這中間有什麼事情?我那裏的服裝設計師有很多,我再給你換一個好了。”
“重紀大哥,我來好了,讓沈安琪回去吧。”威言露說。
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威言露怎麼可能放過。
“不用,就她,沈安琪,我到要看看這個女人是哪裏蹦出來的怪胎。”嚴重紀說著,不再理會多事的威氏兄妹,怒氣衝衝地轉身又進了攝影棚。
威言力看著碰上的門,輕歎口氣,對威言露說:“我們走吧。”
“哥,我還想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今天重紀的這種心情,恐怕不會繼續拍了,改天你再過來看他好了。”
“可是……”威言露還想再說什麼,被威言力強行拉著離開了。
“沈安琪是嚴重紀點名要的服裝師?”無意間聽到的這句話,讓路延航的心情變得很鬱悶。
嚴重紀那樣的明星,想找什麼樣的服裝師不行?偏偏要找沈安琪?沈安琪不是剛畢業不久的員工嗎?照剛才嚴重紀說話的口氣,沈安琪在他這裏工作不是凶多吉少嗎?
不由得,路延航對沈安琪的明天充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