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紀沉默了。
他真的一點兒也不了解鄒家瑞這個女人。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鄒家瑞最忠實的“仆人”,他是這樣給自己定義的。
他喜歡鄒家瑞,那種喜歡是從骨子裏發出的。
隻是鄒家瑞對他表現的總是忽冷忽熱。
他知道自己隻是鄒家瑞無聊時的一個玩伴而已,盡管他不想那麼確定。
鄒家瑞二十歲,他二十五歲的時候,兩人一起吃飯玩遊戲,那次“遊戲”中,鄒家瑞成了女人,成了他真正意義上的女人,而他也成了一個男人,真正意義的男人。
“家瑞,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鄒家瑞赤祼著上身從他的床上爬了起來,沒有一點小女孩子的羞澀:“我才不要你呢。”
鄒家瑞說著,嬌媚地再次用手掐一下他健碩的胸肌:“我想找的男人不是你這樣的。”
鄒家瑞沒有明說,但他清楚鄒家瑞的心思。
他的家庭隻是一個普通家庭而已,父親早早過世了,隻有母親和一個瘋癡的姐姐。
母親一直在鄒家當工人,靠著微薄的收入把他養大。
鄒家以前是名門旺族,隻是後來敗落而已,但骨子裏,鄒家還是屬於“貴族”。
他們最根本的是門不當戶不對。
他和鄒家瑞一起長大,對這個嬌生慣養的公主,他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他喜歡鄒家瑞,那種喜歡,從他懂事開始,始終如一。
他和鄒家瑞就這麼不清不楚地一直相處著。
直到他接到了鄒家瑞打來的電話。
他曾經對鄒家瑞說過:假如有需要,他會為了鄒家瑞而赴湯蹈火的,不過,那隻是兩人親熱時衝動的一句話而已,沒想到鄒家瑞竟然記著,竟然用這句話來要挾他。
他無語地放了電話。
他應該對鄒家瑞徹底死心的,不是嗎?
鄒家瑞真的喜歡上別的男人了,隻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從來不缺女人,但鄒家瑞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所以,對鄒家瑞,他的感情確實複雜了一些。
鄒家瑞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怎麼樣嘛?重紀?這可是我開口讓你做的第一件事,這麼多年,我可從來沒有麻煩過你的。”
“那個男人有那麼優秀嗎?”他的話語裏透的酸酸的味道。
“我不管,隻是我看上了。”
“你需要我做什麼?”
“姚運天有女朋友,是威氏的服裝設計師,你幫我把那個女人搞定。”
“家瑞,你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嗎?”
“笑話,這種事還用我親自出麵?再說了,我不想讓姚運天知道他對我有那麼重要,重紀,搞定一個女人,對你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幫我一把,反正你現在也沒有服裝師,你和威氏的老板又是同學,讓他派一個工作人員到你這裏工作又不是什麼出格的事情。”
的確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舉手之勞,他也就應了。
他打電話給威言力,他是威氏的代言人,提這種事情到不為過,隻不過:“為什麼是沈安琪?”威言力奇怪地問他。
“就那個女人好了。”他不想多說什麼,他不想讓威言力知道自己的卑鄙行徑,這種事情讓人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