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藝術平原春:個人創傷經曆敘述中的文學治療 四、小女兒尼娜
小女兒尼娜埋怨每個人、每樣東西,隻身離開去了紐約,當上空姐和導遊。在行為層麵,尼娜的表現就是躲避、回避與創傷有關的人和事、逃離創傷。“在尼娜腦子裏,家是她想的最後一件事情。”[9]過度的逃避讓尼娜表現出的是對家人的冷漠、厭惡和不在乎。
五、大女兒萊拉
大女兒萊拉起先為自己的冷漠和疏忽而感到內疚,一個原先就不是十分完好的家更加破碎。Caruth指出伴隨創傷而來的情緒包括由責任歸因而產生的自罪自責(歸因於己)和憤怒(歸因與人)。[10]
“這種創傷記憶作為過去時的斷口,界定著個人的現在時的生存限度,要麼個人終其一生跨不過去 ,要麼個人必須再創造自己的將來。” [11] 梁爺爺被剝奪了娶妻生子的權力;裏昂在被美國主流社會所“邊緣化”和“女性化”,過著潦倒、緘默和軟弱的生活,尊嚴在第一代和第二代華裔移民身上都無處覓蹤。
·文化藝術平原春:個人創傷經曆敘述中的文學治療 作為第三代移民的安娜不會保護自己,選擇了最決絕卻最軟弱的方式逃避創傷,同樣作為第三代移民、梁家的主心骨萊拉摒棄了上一代沉重的曆史創傷,找回了“骨氣”和尊嚴。“我重又有了信心。我知道藏在我心裏的東西會指引我向前。”[12]
伍慧明在萊拉身上展現了美國華裔女性在自我身份的問題上, 審視自我處境,從憂慮到肯定,破除創傷禁錮、凝視創傷、撫慰創傷、渴望生命尊嚴、尋找精神家園的情感趨向;指出處於兩個種族、兩種文化的夾縫中的人們如何正確看待自我;未亡人如何清醒、理智地麵對過去的創傷和今後的生活。
參考文獻:
[1]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4.
[2]La Capra D. Writing History, Writing Trauma[M].Baltimore: Johns Hopskins University Press, 2001.
[3][4][5][7][8][9][12](美)伍慧明.骨[M].陸薇,譯.長春: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司,2011:108,27,106,39,111,37,228.
[6]王娜:悖論與解悖—小說《骨》中人物的生存境遇及策略[J].北京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1).
[10]Caruth,Cathy.Unclaimed Experience:Trauma,Narrative and History[M].Baltimore: The 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96.
[11]張誌揚.創傷記憶—中國現代哲學的門檻[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