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不安分。”羅拉駕駛著汽車飛到空中,向南飛去。
“為什麼救我?”阡稚的聲音很微弱。
“我不知道。”
“你見過禹先生?”
“你在說笑話嗎?我哪能見到那麼大的人物。”
汽車停在果園,羅拉將阡稚抗到房間裏。
“先睡一覺吧,別再想著逃跑了,這周圍都是智能衛兵,你跑不出去的。”羅拉走出房門,隨手將門關嚴。
阡稚躺在床上,怔怔盯著屋頂。
禹先生是誰?會是那個年輕男子麼?那天索昂走進大廈的時候說起過禹邢,當時她隻來得及看到禹邢的背影,後來她在休閑大廈的電梯上曾見過那個年輕男子一次,還有在樹林裏,在果園外,她也見過他,難道他就是治安隊的人所說的禹先生禹邢?
他為什麼要救自己?這問題怎麼也想不出答案。
“不知道李梅她們怎樣了。”她又想到了別處。
“智能人到底要猖狂多久?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她翻了個身,嘴角的傷很疼,她輕輕地吸著氣,偏頭看了看窗外,時間不過是下午,天色依然很亮。
“晚上就喝點粥吧,明天早點起來跟我幹活。”好象知道她睡不著似的,羅拉在走廊裏喊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在阡稚開始打掃完果園的時候,羅拉推著裝滿了新鮮水果的推車出門了。
將果園打掃完畢,阡稚爬上那棵離院牆最近的梨樹,坐在斜伸的樹幹上。
她向外麵看了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牆外那棵高大的銀杏樹下。銀杏樹繁茂的枝葉下空空如也,她感到有些失望。
她垂下頭,清晨的陽光透過翠綠的枝葉映在她側著的臉頰上,她臉上的傷比昨天稍微好些了。
沉默著坐了一會兒,她準備下去了,這時她聽到一陣清脆的馬蹄聲。
她隨著聲音轉過頭去,緊接著,一絲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喜悅從她清澈的眼底滑過。
那個年輕男子騎在馬上,依然是白衣黑褲,秀美非凡。
他看著坐在樹上的姑娘,目光落到了她紅腫的臉頰上,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阡稚感到有些拘束,她明明坐在高處,卻不知怎麼總覺得是自己在仰視對方。
“還要逃走?”過了一會兒,他問。
“這好象與你無關。”阡稚說,“你是誰?”
“我是你的主人。”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優美,可奇怪的是他看著她的眼神有著明顯的遲疑和迷惑,這讓人猜不透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話。
“你姓禹?”
“是的。”他的回答很平靜,看起來並沒有掩飾身份的打算。
“禹邢?”
“對”
“你為什麼要救我?”怔了幾秒,阡稚接著問。
“不要再想著逃走了。”禹邢沒有回答她。這時他目光中的遲疑和迷惑早已隱匿不見,神情變得有些嚴厲,並且隱隱流露出一絲警告的意味,這讓他與剛才叛若兩人。
他策馬向前一步,俊美英挺的身影帶著一種冷漠的傲慢。
“我的話你聽到了?聽到了就回答。”他用不容駁逆的語氣低聲說。
“到處都是你們的人,我能逃到哪兒去?”一股突如其來的熟悉的窒息感險些令阡稚招架不住,她的聲音有些發抖。
“你明白就好。”禹邢不再看她,徑自催馬離去。
阡稚從樹上滑下來,腳步虛浮地向前走著,在心裏默默告誡自己,“還要我提醒你多少次呢?不要再對他抱什麼幻想。他是個智能人,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你喜歡的人已經死了,他們隻是長得象而已。”
中午,阡稚正在廚房裏做飯,外麵響起一陣刺耳的奇怪的聲響。她走到門外,隻見一個巨大的拱形金屬網罩扣在四周的院牆上,幾十個工人正將兩者焊接在一起。
“怎麼回事,要把這裏封起來麼?象個籠子一樣?”阡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