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璃略顯得吃驚:“碧炎玉真的有這樣的力量?那……那個男人他改過自新了嗎?”
“沒有,他陷入的迷茫,他嫉妒別人的幸福,他不但沒有改過自新,還毀了別人的家庭。”他淡淡的述說,就像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很可憐,那是因為他沒有得到別人的愛,沒有體會到被人需要的感覺。”柳冰璃道出自己的看法。
“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惡嗎?”他驚訝於她的回答。
她輕笑搖頭道:“不會,如果有人能給懂得世間的美好,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變好的。”
李欣有些激動地將她攬入懷裏,傾訴:“我會為你改變的,為了你,我願意從新開始……”
他握起手中的口琴,吹奏隻為她一人而譜的曲調……
再生的情,我在人海中遇見你,那一刻,隻為你心動……
我看著睡塌上的大姐,紅潤的麵頰帶著幸福的微笑:“大姐,三妹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希望你在夢中,能幸福一生。”
輕聲退出臥室,緩緩地將門掩上,屋內隻留下紅衣女子幸福的笑靨……
六歲,他繼承帝位;十歲,他在宮中扶植自己的勢力,鏟除異己,獨攬大權;十五歲,勵精圖治,與民共享太平盛世;二十歲,為逼選後,逃出宮去,美其名曰……體察民情!
“夏將軍,您是兩朝元老,又是開國功臣,你說這事該怎麼辦才好!”李公公急紅了眼,扯著尖細嗓子抱怨道:“咱家可是從小看著皇上長大的,溜出宮好歹也帶上我啊!”
夏岑瞥了那陰陽怪氣的李公公一眼,滿臉的脂粉氣,想要帶他出宮沒走幾步就準給累死:“感情李公公是氣憤這個?就不想想皇上出宮這局麵怎麼控製?”
“對!對!夏將軍,您說這如何是好啊?”忙掏出花花絲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怎麼偏讓他碰上個這麼難伺候的主喲!
“眼下正是狩獵的季節,隻能宣稱皇帝出行打獵,勢頭要做足,與往日出行一般無二,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一定要在狩獵歸來前找到皇上!”夏岑皺了皺眉頭,他們父子兩的脾氣還真是像,一個為美人棄江山,另一個……
另一個,是一聽到要給他選後,立馬就跑得沒影了!有這麼不負責任的皇帝嗎?隻不過選妃子而已,沒必要跑出宮去吧,不行,他得立刻將皇上找回來才行……
熱鬧喧嘩的集市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這萬人空巷子的場景就連他禦駕親征,班師回朝也不及,究竟是看什麼這麼吸引人?
“林侍衛,咱們過去看看!”華服男子轉身,朝跟在後麵的男子悠然自得地說道。
那少年二十上下,與華服男子年紀相仿,兩手環住長劍警惕地回答道:“葉公子,前麵人多,小心擠著您!”
他是十萬個不願意往人堆裏擠,跟著皇上跑出宮就夠他受了,萬一還被扣上拐帶皇帝的罪名,他一家十幾口的命不就完了嘛,勸又不敢勸,隻得厚著頭皮替華服男子擋開前麵擁擠的人群。
被喚作葉公子的男子,正是少年天子葉蘭翎,見他氣宇軒昂,相貌俊朗不凡,倒是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隨著執劍男子往人潮裏穿去。
他不是貪玩想出宮,都怪夏老將軍非說什麼國不可一日無後,非要他馬上立個後,可他一見後宮那些塗脂抹粉的俗豔女子就煩悶,哪裏有心情去立什麼後。
這次溜出來也是故意急急那幫老臣子,他父王可以為美人棄江山,那他為何不能效仿?同是因為女人出宮,而他是為了躲女人……
還在疑惑中,人群中間不知誰高喊了一聲:“出人命啦!”
轟的一下,原本還圍在一起的眾人,害怕受到牽連,立刻四散開,隻留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葉蘭翎與護在他前麵的林侍衛。
兩人立在眾人前麵,不解地望向正中間那抹絕色的身影,好美的人兒,頭綰流蘇金步搖,身穿水藍鏤紗裙,麵若挑花,天然眉目映雲環,連葉蘭陵也不忍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隻是美人兒手裏拿著一把利劍,劍尖直指著翻倒在地口吐鮮血的紈絝男子。
再望一眼,躲在水藍裙衫女子身後,居然還有一位清秀儒雅的長衫少年,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她!就是她殺了我們少爺!”十幾個家丁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將持劍女子圍住,跟在家丁身後的正是當地知府,年紀已過半百,身材略微發福,官袍穿在身上倒有幾分威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