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舒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淩厲的氣勢絕不亞於男子,倒也真應了她那句話——當老子的跆拳道是白練的麼!
雲家人向來都是護短到了極點的,這點連剛成為雲家一份子不久的許盼兮也是如此,她看著辛歡極其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冷哼道,“這是阿湛有事兒沒來,要是他在的話,辛小姐,就我老公那護短的勁兒,你就徹底完蛋了!或者說,辛小姐真如雲舒說的那般,認為我們雲家沒人了,所以想怎樣就怎樣,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阿吻了?”
姐姐和嫂子開了口,身為父母的雲爸爸雲媽媽倒是破天荒的沒吱聲,隻是那臉上的不滿之意還是顯而易見的。你問為什麼不發火?
雲爸爸是這樣解釋的:一來,這是他們小輩兒之間的口舌之爭,我們這些老家夥摻和進來倒像是欺負人家姑娘,再者同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也不是大家風範。二來,他絕對相信雲家的孩子沒那麼懦弱無能,如果被這樣的羞辱給打倒了,那絕不是雲家人會有的氣勢。三來嘛,這話已經說到這兒了,該解決的自然得解決咯,也好杜絕後患,免得落下人家口舌,而且……這不是還有雲舒和盼兮麼!
一人一個想法,但無一不是想著雲吻的,那一刻雲吻覺得莫大的幸福感向她襲來,她不禁想起雲湛跟她說過的話,於是心中便更加確定了答案。
如果有來生,她還要做雲家的女兒,還要做雲舒的妹妹,還要叫雲湛和盼兮為大哥嫂子,還要……遇見南司夙!
她笑了,完全不介意似的,看著辛歡眉眼間盡是溫潤,“我和蘇遲分手是你情我願,沒有人死纏爛打,也沒有人拖泥帶水戀戀不舍。辛歡你說我回了國卻不回家,我想告訴你其實你錯了,沒人規定雲吻的家隻有北城一個,南城的也是家。我和南司夙住的地方是家,南家大宅,也就是你腳下踩的地方,也是我的家,所以回到南城我也就回了家。你說南司夙是我的備胎,那麼我想告訴你,他真的是世界上最耐用的備胎了,我很慶幸有了這個備胎。”
是的,很慶幸。
有了南司夙的地方便是家,有了他不管是備胎也好正牌也罷,是他不就行了麼?
聽了她的話,一直在一旁充當死人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冰到了極點的南司夙終於勾了勾唇,雙眸亮晶晶的,好像心裏是莫大歡悅。而蘇遲依舊麵無表情,好像一個麵癱一般,不說話也沒情緒,隻是眼角那顆淚痣越發妖嬈了起來。
氣氛瞬間變得有點尷尬,蘇媽媽有點不高興的睨了辛歡一眼,冷聲開口道,“歡歡,這麼多家的人都在聽呢,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們歡歡從小生活在書香世家,得突出了大家閨秀的風範不是?哪能這樣一副小肚雞腸的模樣,平白的讓人家看了笑話,你說伯母說的對麼?”
蘇媽媽為人很是精明,這話一是在告訴辛歡要丟臉撒潑到別處去,別在這兒丟人,二又是暗諷了她的失態無禮,透出點點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