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淺灰色的衛衣,是最素淨的款式,裏麵襯著一件黑色圓領毛衣,衛衣的帽子被他扣在頭上,鬆鬆垮垮的,遮住了黑發,隻露出了斜斜的劉海。下身穿著一條同是黑色係的衛褲,挺寬大的,看起來就很舒服,腳上踩著一雙稀有紫的NB跑鞋,整體的大紫色配著黑色的字母N又襯著藍色的鞋帶,整個人走的是休閑舒適路線。
他沒帶太多東西,隻是拖著一個大紅色的行李箱,還有一個黑色的背包放在行李箱上一起拖著。
蘇嫁看著那搶眼的大紅色怔怔的思索很久,直到蘇遲已經走到了麵前她才突然反應過來:這行李箱的顏色和款式跟阿吻回來那天拿的可不正不是一模一樣?難道英國最近都比較流行這個顏色款式的,所以才會這麼巧合?
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蘇遲看著自家妹妹的眼神與輕蹙的眉頭已經了然她想的是什麼了。這傻丫頭一定以為是巧合吧,隻是啊,哪兒來那麼多巧合呢?她也不想想!淺笑一聲,他騰出手輕輕拍了下蘇嫁的額頭,“嘿,不給我個擁抱麼?”說著還將行李放到一旁,敞開雙臂擺出迎接擁抱的姿勢。
蘇嫁回過神來,對行李箱的事兒也沒多想什麼,權當是巧合了。她大步上前,輕輕一跳撲進了蘇遲的懷裏,笑得像個孩子似的,“老哥老哥老哥老哥!我都要想死你啦!”說著將頭稍微往後移了下,細細的打量了幾眼蘇遲,然後‘吧’的一下親在了他的臉上,“不錯嘛,男神又帥了!”
蘇遲笑,琥珀一樣清澈透明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縱容與寵溺。他抬手刮了刮蘇嫁的鼻子,“孩子似的!”
蘇小姐嘿嘿的傻笑個不停。
周圍彌漫著兩人濃重溫馨的兄妹之情,蘇嫁差一點忘了被她強拉著來然後就一直冷落在一旁的雲姑娘。她從蘇遲的身上跳下來,跑到雲吻身邊,拉起她的手,蹦蹦噠噠的往蘇遲麵前去。
“噥,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阿吻,雲吻!”說著還朝他擠眉弄眼,笑得極為狡黠,像隻打了小算盤的小狐狸似的,“怎麼樣怎麼樣,很漂亮對不對?她也是最近從英國回來的,說起來你們還挺有緣的呢!”
蘇遲的視線看向蘇嫁身旁一直低著頭雙手還不斷揉捏著毛衣下角的女孩,突然笑了下,聲音溫潤謙和,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問道,“雲吻?”
一直在裝烏龜卻突然被點到名字的雲姑娘一怔,抬起頭,視線就那麼巧的對上了蘇遲的,她心尖一顫。
那是一雙極為漂亮極為清澈的琥珀色眸子,與她和南司夙的濃墨黝黑不同,那顏色不深不淺恰到好處,用晶瑩剔透來形容再合適不過,雖然這詞兒基本上都是用來形容女孩子的。隻是雲吻一直納悶的是,明明是那樣清澈一塵不染的眸子,配上右眼角的那顆妖嬈淚痣,怎麼會美得那樣驚心動魄,還帶上了一股子妖魅之意。
這會兒他正笑著,眼睛微微彎了起來,嘴角的梨渦更是若隱若現,好像所有的話語所有的笑意都藏在了那深深的梨渦裏,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子妖孽的意味,像是罌粟花一般,明知有毒卻依舊美得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