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吻再次開機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的事兒了,這次沒有剛下飛機時那麼多的震動,可倒也有一條信息叫她上了心。
是蘇嫁的。
她問她什麼時候回國,她說她想她了。
這傻姑娘還不知道自己回來了呢,給她個驚喜吧!
這樣想著,雲吻撥通了她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阿吻跟她說了些什麼,電話那頭的姑娘聲音極為高亢,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與激動。
她說,“阿吻阿吻,去皇森等我啊,去皇森呀!我半個小時就到,不不不,十五分鍾,就十五分鍾啊!”
還是那麼不穩重!雲吻失笑,忙不迭的應著好。
其實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一切的建築一切的景物都是沒多大變化的,像是皇森,然而變了的隻是人,還有心境罷了。
蘇嫁到的比她說的十五分鍾還要快,雲吻一踏進皇森的門就看到坐在吧台上朝她揮手的蘇小姐。
她穿著黑色風衣,同色係的針織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幾圈,黝黑黝黑的大眼睛閃著光,興奮地和什麼似的。
蘇嫁大體上是沒變的,隻是比三年前成熟了些,嫵媚了些,多了些許小女人意味,倒是少了曾經在北城的那股子野蠻勁兒。總體來說,不錯!應該是笑麵虎顧璨給培養的吧,雲吻無聲笑了。
是呀是呀,多幸福呀!
“阿吻阿吻阿吻阿吻!”蘇嫁一見到雲吻就撲到了她的身上,也不顧形象的來回蹭了蹭,“我要想死你啦想死你啦!”
雲吻眼底泛起些許無可奈何之意,但卻怎麼也無法掩蓋住那直入眸底的深深地笑意,“三年不見蘇小姐當真是變得嘮叨了許多,怎麼一句話要重複這麼些遍呢?不會是改生產複讀機了吧!”她揶揄道。
蘇嫁撅嘴,抬手沒使多大勁兒的打了她一下,“變貧了!”說著拽著阿吻坐了下來。
兩人點了兩杯東西喝,然後便開始嘮了起來。
其實說是嘮充其量是蘇小姐一個人在那裏嘚啵嘚啵,阿吻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偶爾回應兩聲“嗯”“那很好”之類的話。
蘇嫁看著雲吻,突然沉默了許久,然後帶著試探意味的問道,“阿吻,這三年……你放下了麼?”
放下了麼?
能放下麼?
依舊是短發的姑娘,如今卻偏愛上了大紅色,漂亮的雙眸中帶了些許蒼涼的阿吻呀,你是不是能放下了呢?
雲吻笑著搖搖頭,卻沒多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是在否認什麼。是沒放下,還是覺得蘇嫁想多了呢?
靜默了許久,雲吻終於抬眼,對上蘇嫁的,她到底還是沒忍住的問道,“阿嫁,他……還好麼?”可是話一出口雲姑娘就後悔了。一定是好的啊,怎麼可能不好呢?沒了她這個麻煩的孩子,再也不用跟在她屁股後麵收拾爛攤子,再也不用為她操心上火,他怎麼可能是不好的呢。
然而蘇嫁的回答卻恰恰與之相反,她平靜的雙眸對上雲吻的,清楚的看到後者眼中的波濤洶湧。
她歎了口氣,說,“阿吻,他不好,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