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雲吻被關在這裏已經七天了。
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電話,每天隻有傭人來送吃的,每天隻能站在落地窗後向外眺望。
嗯,外麵的花謝了,似乎是這兩天的雪下的,氣溫變冷,連往日開的較好的花朵都凋零了。
花呀花呀,是跟她一樣被囚禁在這裏,出也出不去,走也走不掉麼?不,不是的,你還可以飛呀,隨風一起飛,離開這裏,可她卻是不能的。
沒辦法,真的。
她歎了口氣,轉身將自己摔到大床裏,揉揉眉心。
也不知道薄荷怎麼樣了,應該沒事吧,那家夥從來都是像小強一樣打也打不死,更何況隻是流了點血呢?可是呀,這姑娘從小到大流血的次數用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這次卻是因為她了。
還有秦慕言,那個和爺爺一樣有心髒病,清秀善良的少年,被南司夙打了四拳也不知道出沒出什麼問題。
雲吻歎氣,翻了個身,然後聽到房門那裏傳來鑰匙插入鎖眼旋轉的聲音。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傭人又來送飯了,她連身都不愛轉,懶懶的開口,“東西放那兒吧,我不想吃,也別再送了。還有,下次進來前麻煩先敲門,謝謝。”
身後一直沒有動靜,雲吻正納悶的想轉身看看怎麼回事,就感覺到身後一陷,然後一條修長有力的長臂往她身上一搭,緊接著將她摟入懷中,頭深深地埋入她的頸窩處,柔軟的發絲掃過較為敏感的脖頸,雲吻不禁打了個顫抖。
“南司夙……”
“噓。”少年的聲音從脖頸處傳來,有些低沉,有些沙啞,還帶有點鼻音,可能是生病了,畢竟最近天氣不太好。她聽到他說,“阿吻,別說話,讓我躺會兒。我好累……”
真的,好累。
雲吻真的沒再動了,倒不是說心疼他,隻是知道她就算是想掙紮也沒用,南司夙不想讓她動就是不能動了。
這樣躺了有一會兒,雲吻終於忍不住了,“喂,南司夙,你放開我吧。”南司夙隻是動了一下身,手臂卻是摟的更緊了。她終於忍無可忍,“你放開我啊!”說著也不管有沒有用就掙紮起來。
她覺得惡心,很惡心!
“雲吻……”南司夙強迫她轉過身來,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雙眼對上他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終於笑了起來,笑容越發妖冶,“你真的就那麼厭惡我麼?被我碰感覺很惡心麼?”
雲吻倔強的不肯吱聲,他的聲音帶著說不清的冰冷狠絕,“說話!”
“是!”雲吻大吼著,眼淚忍不住肆虐,“我就是覺得惡心!南司夙,像你這樣的人怎麼能這樣安然的活在世上呢!你該去死的啊,該去死的啊!!”可能是太久不說話的緣故,她的嗓子有些沙啞,這樣一喊發出的聲音不似往常那般清脆,反而帶了些許難聽的啞音,像是老舊的磁帶一般。
她是恨他的,對,是恨他的!
這一刻的雲吻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把南司夙撕碎,讓他遠離她,永遠都不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