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病。
是的。
阿吻對這個名詞並不陌生。
她的爺爺就是因為心髒病離開她的,她至今都記得。
她看了看麵前病態卻不失英俊的少年。他會麼,他也會因為心髒病離開麼?看他剛剛很難受的樣子,他也會那樣狼狽的離開這個世界麼。
這樣想著竟不禁紅了眼眶,他還那麼年輕啊……
好吧,她確實矯情了。
雲小姐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妹子,於是……她哥倆好似的將手搭在秦慕言的肩上,“嘿,少年,打起精神來!心髒病有什麼的,大不了換個心髒就是了!”
喂啊喂,你這話說的倒是容易……
還換個心髒!你怎麼不說腦子不好換個腦子啊!
秦慕言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學姐你可真有趣!”
阿吻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頭,微微紅了臉,“……學弟打趣學姐可不是好孩子的舉動。”其實是尷尬了吧。
秦慕言正笑著,卻發現阿吻身後出現了個人。他臉色極為陰沉,漆黑的眸子裏是一片冰冷肅殺。
他聽到他說——“阿吻,笑的可真開心呢。”
雲吻臉上的笑意廈那間消失得一幹二淨,她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開始發涼,從腳趾一直到頭頂。
她機械般的轉過身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臉色非常不美麗的南司夙。
“阿,阿夙……”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明明才被放出來沒多久,就又要被關著了麼……
南司夙冷冷的看著雲吻和秦慕言的互動,心中極不是滋味。
是啊,他就是吃醋了!但那又怎樣!
他可以包容阿吻寵著阿吻慣著阿吻,但那並不代表他能接受她在別的男人麵前笑靨如花!!
“阿夙,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南司夙冷笑,“阿吻,難道你忘了麼,這裏可是學生會。”
這裏可是學生會。
是啊,她怎麼能忘了呢,南司夙可是學生會長。在這種地方她怎麼能和秦慕言接觸那麼近,她怎麼敢呢。
秦慕言看出了情況的異樣,清了清嗓子,“會長,學姐隻是為我帶路順便幫我拿藥。”
他是學生會的啊。阿吻了然,可卻覺得自己格外的苦逼。
“帶路?拿藥?”南司夙張狂的笑著,“阿吻啊阿吻,我怎麼不記得你什麼時候那麼好心過了,嗯?”
雲吻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說的對。
她什麼時候那麼好心過了。
雲吻是個心狠的家夥,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別人,從來都是心狠的。
“所以你是又要把我關起來了麼。”阿吻可憐兮兮的問道,雙眸像被拋棄的小獸一般憂傷。
南司夙走上前幾步,輕輕地將阿吻擁進懷裏,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呢喃,看起來就像極為恩愛的情侶吵架少年哄著女朋友一般。
“阿吻,我怎麼舍得。”
隻是,他更舍不得少女在別人麵前笑的明媚燦爛。她不知道,看到她在別人麵前那樣快樂的笑著,他心口灼的生疼,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狠狠挖去。痛得他恨不得就這樣死掉算了。
“那你不會關著我了?”少女漂亮的雙眸瞬間變得透亮透亮,直接觸動了南司夙的心房。他隻能無奈回答,“嗯,不會。”
阿吻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他又說,“隻是……阿吻,怎麼辦呢,我有一種衝動。”說著看了秦慕言一眼,“把他的眼睛挖下來,這樣,他就見不到你的笑了。你說怎麼樣?”
雲吻被嚇到了,渾身禁不住的發抖。
見狀南司夙大笑了起來,“阿吻,你果然還是舍不得他!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你都忘了自己應該是誰的!”說著不顧一旁的秦慕言,拽著阿吻就往樓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