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挖坑讓自己跳,警察來了我更無法解釋。
警察來的很快,十分鍾之後就到了,薛湄湄還跪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警察一看這個架勢我估計心理的天平一下子就會傾斜。
我木然地站在薛湄湄麵前,警察問我:“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薛湄湄用紙巾捂著臉,聲音從指縫裏傳出來:“她搶了我的男朋友。”
警察看著我,還有一個是女的,那眼神裏立刻就充滿了鄙夷。
“我沒有。”我說:“我跟她解釋很多遍了,可是她還是整天跟著我,從家裏到公司,完全影響了我的生活。”
“那你離開她男朋友啊!”女警察說話了,聲音高八度,看起來她很討厭我這種第三者。
“我說過了,我和她男朋友沒關係。”我也提高聲音,這幾天這句話我反反複複說了不知道多少遍。
“沒關係這是什麼?”薛湄湄又一次展示我的照片:“剛才大家都聽到了,這張照片是真的。”
我百口莫辯了,天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隻知道我被陷害了,還是處心積慮地陷害。
警察彎腰看了看,女警察俯身扶起薛湄湄,口氣裏充滿了憐愛:“好了,別哭了,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那渣男不要也罷,惡人自有惡人磨。”她說話的時候瞟了我一眼。
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我像個潑婦一樣大叫:“我說過了,鬱槐在哪裏我根本不知道,你這樣死纏爛打就是騷擾,警察同誌,把她抓起來關幾天!”
“你說關就關啊!警察做事也要看前因後果的,像你這種情況。”女警察上下打量我:“現在第三者插足算違法知道嗎?”
少欺負我不懂法,重婚才算違法,不過看情形,這些警察不站在我這邊。
“要麼你們自己協商,要麼就去派出所做個筆錄,隨你。”
我咬著下嘴唇站在那兒,手指頭都氣的發麻,可是卻毫無辦法。
“去派出所。”我咬了咬牙,反正我沒做過,就憑那一張照片就能冤枉得了我了嗎?
我們坐上了警車,一抬頭整個大廈的窗口都伸著腦袋往我這裏看,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真的會被惡心到。
給我做筆錄的也是一個女警察,四十多歲的模樣,不知道出警的那個女警察跟她說了什麼,她抬起頭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叫什麼名?”
“陳妃。”
“幹什麼的?”
“藝術工作室老板。”
“哦,搞藝術的,難怪了。”她在本子上寫著什麼:“年齡。”
“二十八。”
“婚否?”
“已婚,有個女兒。”
她停下筆看著我:“日子過的挺好啊,為什麼要插入別人的家庭?”
“他們還沒結婚。”我光顧著糾正她的口誤,把自己也繞進去了。
她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沒結婚也不行,你是有家庭的,這是道德淪喪!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她拍著桌子痛心疾首。
“你們都搞錯了,我和她男朋友一點關係都沒有。”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讓你老公來接你。”
我和連康弄成這樣我怎麼會讓他來接我?我坐著不動,那女警察一直盯著我看:“你老公還不知道吧?這種事情最後知道的肯定是老公。”她站起身來:“長得漂漂亮亮的就要做小三啊?”
她走到其他警察的辦公桌前:“給我查一下那個女的家庭情況。”
警察給連康打電話,我總不能跟警察說我們現在在鬧離婚吧,我沒權力阻止警察。
但是他們卻放走了薛湄湄,她站在門口跟我揮揮手,笑容輕鬆愉快,一掃這幾日的可憐相。
“你們為什麼讓她走不讓我走?是我報警的!”
“警察做事需要跟你解釋嗎?”
我知道在他們眼中我是人人喊打的小三,說什麼都沒用。
半個小時左右連康來了,看到我直奔我而來:“妃妃,你沒事吧?”他扶住我的肩膀從頭到腳把我看了一遍:“沒受傷吧!”
“誰會打她?”女警察沒好氣地說:“你是她老公?知道她的事情嗎?”
“什麼事?”
女警的眼神充滿了同情,我低著頭一聲不吭,連康和女警說了很多,他的表現那些警察恨不得當場給他頒發一個好丈夫獎。
警察終於放我走了,我知道他們的用意,那個女警察恨死我這種小三了,故意讓連康來接我,然後讓我們夫妻爆發大戰。
可惜,我們家的情況和別家的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