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元吞下方回塞給他的丹藥,休息了一夜,身上的傷勢便痊愈了。
天還未亮,方回和秋魚還躺在床上,秋元便已經起床。
“爺爺,怎麼起這麼早?”
在秋元起床的時候,秋魚和方回都醒了過來。
小丫頭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被窩中鑽出來,看向秋元。
見秋魚醒了,秋元伸出手指在嘴唇前豎著噓了一聲,示意小丫頭聲音小些,不要驚擾到屋子裏的客人,這才壓低聲音道:“明天那些家夥就要來了,我還得去毒龍穀看看,昨兒出了些意外,所以沒找著藥材,今天爺爺一定能夠找到的!”
爺孫倆的交談,方回聽在耳中,本閉著的眼睛睜開,從床上坐了起來。
“老爺子,你還是不要去那什麼毒龍穀了,那些家夥要是來了,有我在!”
爺孫倆的生活令方回心中很是同情,雖然如今他的記憶被人封印了,但是那些骨子裏攜帶的正義感,卻是並未因為記憶被封印而一同被封印。
“小哥,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那些家夥作惡多端,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反正毒龍穀年輕的時候我經常去,輕車熟路,沒有什麼大危險!”見方回從床上坐了起來,秋元有些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還真是對不住!”
老人說著,拿起一些繩子和兩柄匕首別在腰上,出門的時候又囑咐了幾句,帶上房門走出了石屋。
秋魚看著爺爺走出門,眼中的擔憂越發的化不開,一顆顆淚珠從眼眶中滑落了出來。
“爺爺在騙人,毒龍穀遍地毒龍,很危險的!我們白靈族已經很少有人再敢去那裏了!”
小丫頭年紀不大,但是心智卻是成熟的如同一個小大人。
爺爺前往毒龍穀她知道危險,卻也沒有辦法阻止,畢竟她人也還小,就算前去毒龍穀也幫不上忙。
將爺爺留下,那麼來日也避免不了那些壞人來找他們的麻煩,這就是一個死循環。
“小魚,你就留在屋子裏,我去看看,說不定可以幫到爺爺!”伸手在秋魚的小腦袋上摸了摸,方回下了床,穿好老人為他找來的衣服便出了門。
他身上的蜀山製式道袍已經在雷電中燃燒成了片片焦黑的碎屑,已經不能再穿。
兩人幾乎是前後腳出門,所以方回出門後並未跟丟。
他遠遠的跟著老人,向著他們所居住的山城外走去。
此時天色還早,東方泛出微微魚肚白,四處還有些黑暗,大多數白靈族人還沒有起床,因此路上見不到一個人。
跟著老人穿過一排排石屋,出了山城的城牆後是一片白樺林,晨間的風吹過白樺林,樹葉嘩嘩作響。
方回跟著老人在白樺林中穿行了半個時辰,眼前出現了一條瀑布。
而就在那瀑布的水衝擊水潭的聲音傳入耳中的時候,在前方一直並未發現自己的老人,突然停了下來。
老人停下來,嚇了方回一跳,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按照小魚的說法,那毒龍穀肯定很危險,要是被老人發現了,那麼一定會被遣回家。
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令他稍微安心的是,老人雖然停了下來,卻是並未轉身。
“怎麼了?”方回躲在一株白樺樹的樹幹後,打量著此刻正伸長脖子想水瀑那邊張望的老人,不明所以。
而就在他心中猜測著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道有些尖銳的叫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畜生!”
尖銳的叫聲可以聽出來是一個女子發出的。
在這道尖銳的聲音落下後,一聲有些淫穢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白苗,你就從了我吧!我白禪能看上你,那是你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這男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方回雖然沒有看到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是在腦子中已經能夠勾勒出一個男子居高臨下的姿態。
與方回腦中勾勒出的畫麵相差不大,在水瀑衝擊的深潭邊,一塊大石上,那前天夜裏曾出現在老人石屋所在的四人中的一個男子,此刻正站在大石上。
在他的腳下,一個清秀女子被捆綁著,雖然滿身細密的鱗片,卻也沒有減去她半點兒姿色,相反卻是給人一種異樣的美。
“救命啊!”
女子蜷縮在大石上,一臉恐懼,雙眼中滿是淚水,楚楚動人,更加刺激了站在大石上男人的獸欲。
“白苗,你就大聲叫吧,此地有著瀑布聲,你就是叫破喉嚨都沒用!並且,此時族中的人恐怕都還沒醒呢,誰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