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過,不可以隨便欺負人。
嗯,她當然記得,她欺負人來從不隨便的……
——
“我有事。”木訥的瘦小男子似乎被摔傻了,呆呆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此話一出,其實兩人倒有些驚訝。
雪衣侯輕輕的搖著扇子,麵帶微笑,那深不見底眸子很漂亮,隻是,少了些感情。
“兄台,有何事?”
執著於春宮十八式的某沉兄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個呆蠢的木訥男子。
“我、餓、了……”隻見那個呆蠢的家夥慢騰騰的爬了起來,拍拍衣上的灰塵,長相倒不見得有多好看,但是那雙眸子卻顯得格外的……靈性。
是錯覺嗎?
玉隱有片刻的失神,這樣的眼神,似曾相識。
以前……
還未多想,心就糾痛了起來,強壓下心底的痛楚,神色如常,隻是他不知道,他的扇子已經停住了。
“如果兄台不嫌棄,在下請客,如何?”溫潤如玉的聲音讓那木訥的男子笑了,傻傻的笑。
“嗯……”木訥的男子連連點頭,喜不勝收。
“在下玉隱。”不知為何,這木訥的男子……竟然能卸下他的心防。
玉隱微微一笑。
多少年了,不再相信任何人,就是因為那一年他的誤信,才讓他失去了最珍貴的……人。
“我是吳生。”木訥的男子報上家名。
果然是個普通的名字,配上一張普通的臉,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是沉蕭。”沉姓男子下巴微微揚起,不可一世。他從來隻對美人感興趣,眼前這個不當不是美人,更不是女人,不合他的胃口。
沉蕭……
這名字,她記下了,熟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管它十年二十年,總有一天會報上的,但不是現在。
三個結伴前行,隻是沉蕭對吳生格外嫌棄,離得遠遠的,一路上都裝作不認識,這種無民之輩,何必結交?
——
玉府。
當這二個大字映入她的眼眸之時,心底生出一股複雜之感。大門未變,隻是舊了些,顏色黯了些,……她沒有想到,哥哥,竟然會帶她來這裏。
畢竟,在哥哥看來,兩人認識不過片刻,傳說中的雪衣侯並不是這樣衝動的人。
“進來啊,別愣在門口。”哥哥的眉眼還是一樣的溫和,她才發現自己正呆呆的站在門口,而他們,已經進去了。
“呆子。”沉蕭輕哼一聲,斜著眼睛看他。
一步一步踏入玉府,景色一分一毫都未變,隻是,不像從前那般熱鬧。眼淚,一下子凝在了眼眶,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家,多想這裏,多想回來……
她想回家。
她已經回來了,隻是,這裏不再是家。
“哥哥……”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蹦蹦跳跳的黃衫少女笑意漣漣的站在玉隱的麵前拉住他的衣袖,撒嬌。
她低頭,凝神,收起感性。
她想回來看看爹爹,縱使爹爹不想認她,也沒關係的……
畢竟,生養過。
“哥。”又一道淡淡的身影,從府內緩緩而至,綠衣柳柳,讓人眼前一亮。
“這兩位是舍妹。”
“柳葉大美人,幾天不見,你長得越發水靈了。”沉蕭笑得很斯文,熱情的湊了上去,牙齒很白,很燦爛。
柳葉……
玉柳葉。
她往那綠影瞧了瞧,果然,女大十八變,玉柳葉果然長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大美人,身上卻帶著一抹冰冷的氣息。
“喂,我不是美人嗎!”黃衫少女很是不滿的瞪向沉蕭,模樣很是高高在上。“你這滿身銅臭的平民,知道什麼……”
“天啊,哥,這又呆又蠢的家夥,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
“玉兄,她真的是你妹妹嗎?”沉蕭被拂了臉麵,心情自然不好,臉色沉沉的。
“嗯。”玉隱淡淡點頭,眉間帶笑。
(應該會繼續更吧,嗬嗬,……有寫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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