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倒是真的會看清局勢。”上官清夢笑道。

“並非看清,隻是很簡單的道理,若王爺不是皇帝的對手的話,那麼上官清翎嫁給皇帝之後,必然就會來為難我,或者到時候就是我嫁給皇帝,但是照這種情況來看的話,若上官清翎嫁給皇帝以後還來為難我的話,要麼就是皇帝想誤導王爺,要麼就是上官清翎自己作死。”

上官清夢正欲開口,上官清弦卻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我們被跟蹤了,讓小香和雲裳回來,我們將他引到僻靜的地方去。”

“好。”上官清夢也是個直性子,點頭就答應道,“小香,雲裳,你們過來,我二姐姐頭有點暈,快來扶著她。”

雲裳和小香見狀,連忙停止交流,快步跑過來,扶著上官清弦。

“雲裳,我們被跟蹤了,往偏僻的地方去。”

“好,”雲裳點頭就側頭看著上官清夢,有些不好意思道,“三小姐。真是麻煩你了,我家小姐不太喜歡熱鬧的地方,所以現在還煩勞三小姐陪著我家小姐到安靜地地方休息一番。”

“沒事,那我們快走吧,我看二姐是越來越差不舒服了。”上官清夢自然知道雲裳是在演戲,開口附和道。

於是幾人就如同躲貓貓一般,在漆黑的胡同裏左拐右拐,要不是有著明亮的月光撒下來的話,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路。

當跟在上官清弦後邊的人隨著他們的腳步走進胡同時,卻發現這是個死胡同,而且還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影。

“你是誰!”黑衣人正想轉身就走,回去找他家王爺領罰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陣淩厲的女聲。

黑衣人轉過身,看見的就是上官清弦與雲裳並排站在一起,手中還拿著一根樹枝。

“我……”黑衣人正想解釋,卻被上官清弦打斷。

“你是淌墨。”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王爺派你來跟蹤我?”上官清弦挑眉,笑眯眯地問道,可淌墨分明看到上官清弦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氣。

“我……王妃,是這樣的,王爺怕有人的對你們不利,所以就派我來保護你們回府。”淌墨的語氣聽起來笑嘻嘻的,絲毫沒有在南宮淵身邊那種死板的感覺。

“保護?你確定不是監視?”上官清弦將手中樹枝一扔,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冷冷道,“回去告訴南宮淵,我上官清弦,不需要人保護,更不需要他來監視!”

淌墨灰溜溜地回到攝政王府,一回去對著某王爺就是一陣吐槽:“爺,你得給我做主啊,王妃欺負我,還差點打我……”

南宮淵則在一旁冷冷的地看著他,目不斜視:“說人話。”

“我……我跟蹤王妃被發現了……還差點被王妃吊打……”淌墨唯唯諾諾,兩根食指一邊攪動著,一邊結結巴巴開口道。

南宮淵挑眉。

淌墨知道,他怒了。

連忙開口道:“不過爺,王妃還真是一個奇女子,對一件事有自己的看法和獨到的見解,並且對王爺還非常有信心。”

淌墨是了解南宮淵的。

等他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南宮淵果真沒有生氣了,而是兩眼放光地看著淌墨,仿佛要將他的身上看出幾個窟窿。

難得看到自家的爺如此迫切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模樣,當然要好好戲弄一番了。

然後淌墨就直接坐在了南宮淵的對麵,將臉上的麵巾取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徑直喝了一口。

不得不說,淌墨的相貌倒是比較偏向女性化,眉毛彎彎有些上挑,狹長的眼眸之中閃爍著戲虐的光,鼻梁高高挺挺的,如桃花一般粉嫩的薄唇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咱們的王爺看這張臉看了無數次了,當然不會犯花癡了,記得淌墨跟著那南宮淵的第一日,淌墨就將自己的臉用麵巾遮住,南宮淵一直以為淌墨的臉見不得人,後來無意之中看到淌墨的臉,才明白什麼叫做驚為天人。

“說。”南宮淵雙眼眯了眯,眼中閃現出危險的光芒。

“好了,看在你這麼專注的份上,我就不逗你了。”淌墨笑道,“剛才三小姐一直都在擔心上官清翎嫁給皇帝之後會對王妃不利,你猜王妃是怎麼說的?”

南宮淵挑眉:“不知道。”

看著南宮淵如此可愛的模樣,淌墨倒是母性大發,偏偏想逗逗南宮淵,也不怕事後南宮淵賞不賞他幾個嘴巴子。

“王妃說,怕什麼,大不了我嫁給皇帝,把她壓下去!”淌墨心中一邊偷笑著,一邊還要假裝一本正經地將話說完,也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