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黑眼圈,昨天沒睡好吧?”林惠滑著椅子湊到簡禾淨身邊色/情地撞了撞她,明媚妖嬈的鳳眼折射出曖昧的痕跡。
“是啊是啊,昨天累死了!我都沒睡好!”簡禾淨哀聲抱怨,她已經在眼睛底下蓋了一層粉了,可看起來還是一副被蹂躪過後的憔悴。她恨!都怪那個倒黴孩子,在夢裏都不放過她,沒了頭還死磕地追著她跑!又不是她趕他出去的,他那麼大怨氣幹嘛?
林惠一聽簡禾淨模糊不清的話,八卦旗幟立馬高掛,“昨天你們幾次?”
“一次就把我累成這樣了,來個幾次我還活不活了?直接被壓死得了!”簡禾淨想到夢中那巨大的擎天柱就一陣惡寒。
“這麼生猛?”林惠瞪大眼睛拍著簡禾淨的肩膀安慰道,“你提醒他節製一點。”
簡禾淨皺著眉有些不解,“節製?”
“是啊。”林惠點點頭。
“節製什麼?”做夢這種事可以節製的麼?
林惠一臉“是你非要我說破”的曖昧表情,誘人的紅唇輕吐出銷魂的字眼,“做/愛。”
“做/愛?!”偏高的音調惹來同事詫異的目光,簡禾淨將頭縮低,右手掐著林惠的腰說,“瞎說什麼呢?”
這女人是不是看她不順眼的三姑六婆們派來毀她清白的間諜?簡禾淨鼓著腮幫子瞪林惠。
“你們不是昨天正式開始同居麼?都住在一起了,這種事當然不可避免啦。”林惠眼珠一轉,上下打量了簡禾淨許久,揶揄道,“你該不會還是雛鳥吧?”
“閉嘴!”簡禾淨惱羞成怒地捂住林惠的嘴。這女人說話就不能委婉點,非得這麼直接得讓她有殺人滅口的想法麼?
林惠示意簡禾淨鬆開手,喘了口氣後她不解地問:“是你不讓他碰還是他不願碰你?如果是後者,那你得防著他有外遇。”
“他要是能碰我,我才謝天謝地呢。”簡禾淨突然用頭磕著桌子的行為嚇了林惠一跳。
“到底怎麼回事?”林惠捧著簡禾淨臉製止她自虐的行為。
簡禾淨扭捏了半天,哀怨地小聲說了句話。
“你說什麼?”林惠湊近她,剛才那聲音不比蚊子叫大聲。
“他跑了。”簡禾淨像個泄了氣的氣球。未婚夫拿了她的錢跑了,這種事非常的丟臉。
這次換林惠不明白了,“跑了是什麼意思?”挺身最後一擊前跑了?難不成那男的X功能障礙?
“我根本就沒和他同居,昨天去找他的時候才知道房子被封了,而他也跑去了國外。”簡禾淨越想越覺得自己蒼涼,如果她像烏龜一樣有殼,她情願躲在裏麵一輩子不出來。有縮頭烏龜在前頭頂著,她簡禾淨最多就是回歸本體。
“不是吧?!我記得那房子你也有出錢的啊,那你的錢呢?該不會那人……”是個騙子吧?林惠將後半句話吞回了肚子裏。她怕簡禾淨想不開發起瘋來磕桌子,那時候她怕是攔不住。
簡禾淨想了想說:“人家把兒子托我照顧,讓我等他回來,我想他應該不是騙子吧。”哪有騙子將兒子抵押給別人的道理?但她不敢告訴林惠那倒黴孩子跟他爸一樣也跑了。
林惠想了想也有道理,不過……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和你未婚夫同居了,各個都等著看你結婚呢,你現在這樣怎麼交代?真打算等你未婚夫回來娶你?”
簡禾淨哀嚎著捂住臉,“林惠,你不用提醒我這麼現實的事情吧。”
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八卦地在全公司宣傳她和未婚夫同居的事?
那個人……好像是她自己……
簡禾淨的心抽搐著,她二十五歲之前能嫁出去麼?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待解決,她一把抱住林惠,可憐兮兮地吸著鼻子道:“阿惠,在下星期發工資之前你要養我,我現在身無分文。”民生問題是大事,吃都沒法解決,結婚什麼的就更似浮雲一般了。
“那你今天怎麼坐車來上班的?”林惠嘴角抽動。敢情這女人被人“借”光了所有的錢了?
“交通卡!公司上個禮拜補貼了兩百塊的交通費。”簡禾淨雖然不滿那個處處和她作對的上司,但公司的待遇還是讓她很感激的。
林惠扶額,“我服了你了。”
突然兩人感到背後陰風陣陣,林惠立馬指著簡禾淨的電腦說:“你電腦不是好好的沒事嘛,我去工作了。”說完,她以光速離開現場。
簡禾淨吞了吞口水,萬分不情願地回頭擺出甜甜的笑容道:“殷經理有什麼吩咐的麼?”
殷鋒“啪”地將文件甩在簡禾淨桌上,尖細的聲音讓簡禾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打印這種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幹什麼?上麵這麼大的墨跡你看不見麼?需不需要我教你怎麼用打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