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暗歎自己功力不夠,未能徹底洗去不成熟的一麵,否則怎會給浦妍可瞧出了端倪?
“我對你的承諾,帶你進修真界的承諾,永遠有效。”他隻能這樣認真地說著,給他所能給予浦妍可的。
“小壞蛋,我不要你的承諾,我什麼都不想要……我知道這樣就好。你有你要走的路,我有我要過的日子。我們也許注定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小壞蛋,無論我身上有什麼你想要的,無論何時何地你盡可拿去,這……也是我對你的承諾!”浦妍可語畢,貝齒輕嗑著,咬上方曉嘴唇。
方曉動容了。
他忽然也想到,浦妍可到底想要什麼?
浦妍可不信他說的話,他同樣不信浦妍可什麼都不想要。
不過很快,他把這個問題擱到了一邊。
浦妍可已經足夠了解他,懂得什麼是他能給的,什麼是他決不會給的。
他能給的,又何必吝嗇?
一晃眼,約半個月過去了。
將天隼峰附近踏了個遍的九人,最終踏上了新的旅途。
卻雁天這識途老馬,引領大家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據說隱居有絕世高人的某處山嶺。
五龍背山太廣闊,那處山嶺也離天隼峰不近。
這一走,二十來天轉眼即逝,絕世高人的隱居之地何在,仍在卻雁天的頭腦之中。
“東家,再走六、七天,就到了的。隱居五龍背山的高人,便如東家的老祖那般,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能確切打聽到一處,著實不易。這是卻某所知距天隼峰最近的一處了。”
駐紮下的營地裏,火堆映照得卻雁天笑容可掬。
“唉,但願隱居在那裏的高人,認識我家老祖,知曉他老人家的下落……”
王鳳鬆歎了口氣道。
卻雁天含蓄地向大家表示,人有三急,便出了營地。
同行二、三個月之久,一行人彼此間有了信任。卻雁天的舉動放平時也正常,對此沒有誰在意。
恐怕誰也料想不到,這一回卻雁天極為反常,進入草木叢中展開了輕功身法,飛快掠出的身影越去越遠。
他沿途似在觀察著什麼,眼睛忽亮了一亮,收住了腳步,走到一塊大石邊,居然自泥土裏掀開了塊木板,現出口可容一人進出的洞,一頭鑽進了洞裏。
“誰!”
洞下有條幽暗曲折的坑道,深處隱隱透出燈光,有人聽見聲響,出聲喝問道。
“我。”
卻雁天闔上粘滿浮泥作掩飾的木板,彎著腰往坑道深處快步走著。
坑道拐了兩個彎,有個開闊許多的地洞,一人盤膝坐在地上,油燈昏黃的光暈,照出一張陰鷙的臉,赫然是下柵鎮茶樓上與卻雁天有過密謀那人。
卻雁天行去盤坐到陰鷙臉的對麵。
“找好地頭了?”他問。
“找好了,管教他們有來無回。”陰鷙臉答。
“說說看。”
“那是口絕頭洞,挺深的,不過越往裏越窄,把他們往裏一趕,嘿嘿。”
陰鷙臉對卻雁天詳細地說了說那口洞的方位。卻雁天聽得滿意。
“那麼說,一切順利,明天就可以做成這趟買賣了。”
“當然,就看他們能給你我多大的驚喜。”
“越大越好,這一趟,我可是差點連命都賠上了的。”
“哦,怎麼說?”
“還不是天隼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