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滿懷希冀地抬起頭,透過枝葉縫隙遙望天空。
“我心底總有一份不安之感,與方澤昱無關,卻說不清來自何處。這份感覺告訴我,最好盡快變強,將來會有生死攸關的禍事發生……無論真假,我必須抓緊了!”
下山途中,方曉回顧晉升雲膜境的過程。跟銅皮境一樣,那大為縮短了的時間,得消耗不低於舊法的藥物份量。不僅如此,還有超出的部分,加在一塊算,估摸雲膜境所耗份額略高於銅皮境。關鍵是這些藥物都得到了充分的利用,要知道用家族功法修煉那會兒,由於做不到完全吸收、轉化,藥物十成裏有兩三成是白白浪費的。可見《大易周衍訣》和易梭的效率到底多驚人。
“回去就找方春哲,上次那小子沒敢拖延,不過臉色夠難看的,這次不知怎樣?嘿,雖然這並非長遠之計,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方曉沒對方春哲掉以輕心,以為把柄在手,吃定了這個人。方春哲驕縱慣了的,從小到大是個惹是生非的主,養成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性子。要是就此認命,不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方曉反而感到奇怪。
自廢修為後最初那段日子,方曉時刻提防著方春哲狗急跳牆。功力全無的他,若落入方春哲及其狗腿子手裏,決落不了好。所幸或因他的強悍給方春哲留下太深印象,或因方春哲驚魂未定不敢輕舉妄動,他輕輕鬆鬆躲過一劫。
恢複銅皮境的修為不久,他就發現外出時經常有人跟蹤,那些人正是平日圍著方春哲轉的狗腿子們。方春哲顯然被他的獅子大開口咬疼了,終於按捺不住準備出招。他不動聲色,能擺脫就擺脫,不能擺脫就設法糊弄過去。
今日他回到了雲膜境,如同吃了顆定心丸。方春哲敢來硬的,大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想來軟的,不管使哪些手段,他橫豎已占盡便宜,吃不了什麼虧。
這一次,還會不會像前兩次那樣順利?
方曉猜測著方春哲是硬氣一把堅決不給?是撕破了臉拚個魚死網破?前者可能性不大,後者倒也難說,例如召集狗腿子群起而攻,找點威力夠大的利器打埋伏之類。
找上方春哲之前,方曉做好了活動一下手腳的準備,反正無論鬧成怎樣,方春哲遮掩還來不及,既然不擔心會傳揚出去,他不介意教方春哲等人十天半月下不來床。
然而事情辦得異常順利,十來天後,方春哲聽話地送來方曉要的東西。
“曉哥,東西湊齊了,你點一點?”方春哲低眉順眼地道。
“不錯。不用點了,料你不敢玩什麼貓膩。”麵對裝恭敬的方春哲,方曉也不客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