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鋒利的尖端在豔陽下閃爍著晶瑩冷光,森森寒意從上麵傳來,大白天的,鄭風無端打了一個冷戰。
就算是被人砍下當做門柱立在這裏,依然有一股囂張不可一世的無匹霸氣從上麵滲透而出。
阿黃從它們身邊經過的時候,身體不禁微微顫抖,一股本能地畏懼自小家夥心底生出,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鄭風此刻向身邊望去,隻見眾人的表情幾乎與他一樣,震驚、大駭、不可置信、折服...
諸多複雜神色集齊在一張臉上,最後都化作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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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大門,就是宮殿大廳,也是宮殿的全部。
此刻大廳之中已經站了不少人,大多三五人一群,都是像鄭風等人一樣等待通天塔開啟的新生。
大廳盡頭,是一麵巨大的光幕。
光幕正中由藍紫兩色光芒形成的漩渦不斷地回轉盤旋,像一張幽幽巨口,吞噬一切。
一股詭異之極的氣息從漩渦中傳來,給人的感覺好像這個漩渦另一頭連接著一個黑暗的世界,在那裏,充斥著無數的魔物與妖獸。
一個沒有陽光,沒有人性,隻有殺戮的世界。
鄭風看了一會兒,便強自將目光收了回來,不敢再看。
這時候眾人的反應與鄭風差不多,都開始望著頂上的天花或者腳下的地板,沒有人再向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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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幻境宮殿對麵的一座小山坡上,一個悠閑的女人正坐在涼亭下喝茶,忽然一個男人走了上來。
男的頭發淩亂,正是多日不見的盛晨山,在他對麵,女人金發如瀑,眉若彎月,眼若星彤。
兩人中間的石桌上,放著一壺清茶。
盛晨山不請自來,坐下以後大大咧咧地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一臉陶醉地靠在涼亭低欄上,道:“嘖嘖,這北山鬆針的味道還是這麼爽朗啊。”
女人哼了一聲,微笑道:“再好的茶,被你像喝醉八仙一樣喝進肚子裏,也是浪費。”
盛晨山對女人的嘲諷毫不惱怒,看著對麵的幻境宮殿,歎道:“這才像一個學院應該有的樣子嘛,故人漸漸老去,新的血液又增添上來,一代接一代,才能生生不息,保持旺盛,大自然最懂這個道理。”
女人微微皺眉,道:“怎麼,你覺得自己老了麼?”
“不服老不行啊,前兩天我剛剛過了自己一百歲生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好像比你大不了幾天吧?”
女人沒有回答,年齡一向是女人的禁忌,雖然她身居高處,終究還是女人。
盛晨山便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苦笑一聲,道:“我又不像其他的那些老家夥們,要麼有事在身,要麼閉關修煉,我盛晨山就是閑雲野鶴一隻,沒事煉煉藥劑,有熱鬧看下熱鬧,挺好。”
女人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道:“這點倒是與你那個瘋瘋癲癲的師父挺像,有他的消息了麼?”
“沒有,好像人間蒸發了,波多山那裏也沒人見過他。”
女人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個玩世不恭地中年男子形象,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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