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及時趕過來的男子正是王大利,與此同時,鄭風與禾雨念大叫一聲小花,向地上的女孩衝去,禾雨念將小花從地上扶起,見小花隻是胳膊上擦破了一層皮,兩人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禾雨念怒目向楊天虎看去,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為難她們娘兩?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和小孩有意思嗎?”
楊天虎隻是淡淡看了一眼禾雨念便不放在心上,反而是王大利更多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剛才王大利出手,楊天虎覺得此人至少是一名劍士,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名中級劍士甚至是一名高級劍士。
這女人的丈夫不是死在草帽城了嗎,怎麼還會認識這樣一名劍士?
楊天虎能在巴頭鎮最大的賭場混這麼多年,除了靠他自身的實力,還因為他眼力獨到,善於觀察形勢,不惹那些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人,不然他早就被人頂了下去。
楊天虎暫時收斂了自己的脾氣,道:“她弟弟欠了賭債不還,他們家中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抵債,所以我們隻能將她拿了當做人質,要他們還錢。”
王大利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見她雖然三十左右的年紀,但風韻猶存,看上去長得還不錯,不由在心裏冷笑一聲,暗道說得倒是好聽,恐怕前腳捉走,後腳就會賣給青樓。
禾雨念道:“他弟弟欠了你們的錢,你找她弟弟去要啊。”
楊天虎幹咳一聲,道:“我們找不到他人,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心裏卻想這女娃好生的幼稚,如果他弟弟有錢還用我們這樣催逼嗎?
王大利道:“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楊天虎道:“利滾利,算到今天,有三個金幣。”
王大利道:“我們給你,你拿這些錢回去交差,以後不要再到這裏來了,不然下次不小心撕破了臉,大家都不好做人。”
楊天虎一聽有人給錢,立即掛上了笑臉,點點頭道:“是,是,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也沒有辦法。”
王大利揮揮手,道:“別說了,我都知道,鄭風,給錢。”
鄭風愕然,心道為什麼又是讓我給錢?
還有為什麼要給他們錢?
鄭風走到王大利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你對付不了他們嗎?為什麼要給他們錢?這些家夥一看就是開賭場加放高利貸,也許隻是輸給他們幾十銀幣,他們卻跟我們要三個金幣。”
王大利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我們現在將他們趕跑了,那我們走了以後呢?”
鄭風瞬間明白了王大利的意思,除非他們能將這個賭場一鍋端了,不然幾人一走他們勢必還會過來找小花的麻煩,那時候幾人就管不了了,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楊天虎見兩人背著他小聲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不由暗道不會是嘴上說還錢,兜裏沒有錢吧。
正當他做了最壞的打算時,鄭風哭喪著一張臉,從懷裏掏出了他最後的三個金幣,極其不情願地放到了楊天虎手裏。
楊天虎見了,立即眉開眼笑,道:“剛才的事情真是抱歉,那我這就不打擾各位了,告辭,告辭。”說完拱拱手,帶著人走出了院子。
葛老頭見楊天虎走了,連忙走到王大利麵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道:“各位恩人的救命之恩,老漢無以為報。”
王大利這些年一直是一個土匪首領的角色,看慣了人們害怕自己的樣子,這時候反而有些局促,不知該如何是好,反而是一旁的禾雨念替她解了圍,道:“老伯,給錢的又不是他,你謝他做什麼。”
葛老頭望了兩人一眼,不知道兩人之間是怎麼回事,這時候王大利終於回過神來,擺擺手道:“你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大大咧咧地受了葛老頭這一拜。
這時候小花的母親從一邊走到三人麵前,作勢就要給三人下跪,王大利一把將她扶住,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起來說話。”
女人抬起頭來,盈盈的目光中隱有淚花閃動,道:“如果不是各位及時出現,恐怕我...”
王大利道:“剛才的事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
“恩,隻是不知三位怎麼會知道我女兒的名字,你們來這裏有什麼事麼?”說完女人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雙眼換發出迷人的光彩,道:“啊,是不是我丈夫他讓你們來的,他現在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