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跑在前麵的人忽然停下了腳步,禾雨念鬆開鄭風,不解地向前望去,隻見城門口十多個狂化人注意到這裏,紛紛掉轉頭向眾人撲來!
禾雨念愣了一下,這幾天來她一直在希望與絕望間徘徊,幾乎讓她崩潰,每次絕望的時候,上天就會重新給她希望,然後當她滿懷希望時,上天這時候讓她麵對絕望!
她深吸一口氣,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躲過此劫,於是悄悄地,她將手放在他的手心。
正當禾雨念已經準備接受死亡的來臨時,忽然聽到一聲放縱的大笑,“哈哈哈,可算是讓老子趕上你們了,小子你還沒告訴老子你的名字就想走嗎?”
王大利拖著手中擦得雪亮的鐵劍,如一陣風一樣從後麵衝來,衝入狂化人當中猶如狼入羊群,十幾個狂化人被他一劍一個,沒用多長時間便收拾得幹幹淨淨。
人群這次徹底爆發出一陣歡呼,爭先恐後地向城門外衝去,唯恐再被後麵的狂化人追上來。
王大利見鄭風站在原地不動,走過來問道:“小子,你想留下來給狂化人當點心吃嗎?”
鄭風向後望了一眼,隻見盔甲男子和他率領的幾個人早已被烏央烏央的狂化人淹沒,那些狂化人顯然不會感到滿足,正低吼著向這裏衝來。
鄭風將手中的貝殼項鏈攥緊,道:“走!”
......
三日後,草帽城十裏外。
三月末四月初,大多數地方都是一年當中最好的時候,陽光明媚而不熱烈,清風習習,春色醉人。
但對於大陸最西北的這裏,天氣還是有些涼,但不少花兒已經開始吐出蓓蕾,競相開放,大地也重新披上了綠色的外衣。
因此這時候走在野外的山路上,看著一朵朵不知名的花兒,吹著小風,其實也是一種享受。
一個明眸皓齒、清純俏麗的少女走在路上,不時便會停下來,彎腰屈身,在草叢間的一朵花兒麵前駐足良久,美目中一片喜愛之色,有時也會被花香吸引,閉上眼睛輕輕在它麵前深吸一口氣,然後臉上便現出陶醉神色。
這時候多半也會有一隻小黃狗湊到花朵跟前,不過當它在花朵上嗅過之後,便會一臉失望地走開,搞不清楚一朵花有什麼好聞的呢。
她旁邊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見到這副場景,總會無奈地搖搖頭,心道按照這個速度,就算天黑也到不了巴頭鎮,於是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姑奶奶,你再不塊點,今天晚上我們又要在這荒郊野外露宿了。”
少女聽了戀戀不舍地站起身,歉意地看了少年一眼,見少年後麵一個麵色凶惡的大漢正躲在少年身後暗暗偷笑,不由氣道:“你這人都跟了我們兩天了,到底想怎麼樣啊?”
這三人,正是從草帽城逃出來的鄭風、禾雨念、王大利。
王大利臉色一肅,不回答禾雨念的話,反而衝著鄭風說道:“她想看就讓她看會兒,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一帶也很久沒出現過厲害的魔獸了,有我在保證你們非常安全。”
鄭風這時候也轉過身來,看著王大利道:“你不要轉移話題,她剛才問的問題也正是我想問的,在草帽城我們救過你,你也救過我們,大家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你老是跟著我們,這算怎麼回事?”
王大利暗道哪裏是我轉移話題,明明是那個女孩將話題轉移到我身上了,但他這時候不得不回答鄭風的問題,道:“我娘小時候就給我算過命...”
他剛剛開口,禾雨念背著雙手從後麵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猶如教書先生一般,邊走嘴裏還說道:“算命的大師說我從小身上就有一股戾氣,注定這一輩子要與刀劍打交道,人到中年便會有一場血光之災,除非命中能夠遇到貴人,有貴人相助,才能化險為夷,將這血光之災破去。並且從此以後你要跟著這個貴人,不然下場將會非常淒慘。”
禾雨念說到這裏正好走到了王大利身邊,她仰起瓊鼻,望著王大利,道:“王大利叔叔,我說的對不對?”
王大利幹笑一聲,誇道:“女娃的記性不錯,已經能夠將我說的話背下來了。”
禾雨念一甩頭,青絲如雨,從王大利麵前飄過,道:“哼,這些天下來,你沒說十遍,也說了八遍了,換誰也都背過了。”
王大利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皺眉道:“是麼?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啊,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這個女娃問了太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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