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拿著紅色喜氣的帕子,一路走一路叫著,‘新人到’,左右的客人便往後退讓著。
寒劍和顧樸陪在顧豐左右,一來是維護秩序,免得周圍的人激動,擠到顧豐,把夏瑾沫弄傷,二來,也是怕這個時候冒出誰來搗亂。
不過還好,一切順利,隻是在顧豐抱著夏瑾沫三拜後,夏瑾沫的眼角滾下了一顆淚珠。
這個時候出現這種現象,很可能會惹出麻煩,因為夏瑾沫是完全昏迷的,他隻能雙手抱著她。
所以為了不讓夏瑾沫的眼淚被人發現,顧豐也顧不得寒劍在旁邊,他隻得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微微一笑,俯下身將她眼角的那顆淚珠含住了。
寒劍看的很清楚,不過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忍,雖然心裏很難受,但依然是握緊了拳頭,咬著嘴唇,將這一幕看在眼裏,沒有出聲。
一切都順利完成了,夏瑾沫被送去了聖池,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平靜的,似乎什麼也不會發生。
在夏瑾沫在聖池養傷期間,顧豐依然靜靜守在她旁邊,寒劍每天負責著兩人的飯菜。
因為是顧豐的朋友,所以他可以到聖池邊去探望他們,隻是不可以下去聖池碰夏瑾沫。
不過能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一天天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寒劍心裏也是舒服了不少,隻是他卻不知道,外麵有更大更恐怖的災難正在一點點向他們靠近。
雨後初晴,外麵風和日麗,四處雀鳥歡呼,天放晴,街上行人一下多了起來,戶外活動的人也跟著多了起來,享受著暖和的陽光,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簡直沒有更美了。
“她該快要醒了吧?”在單麗城外,一棟美如城堡的房子中,一個帶了麵具,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像是在對跪在地上的人問道。
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一身的黑袍把自己套的嚴嚴實實,臉上還帶了一個漆黑的鷹形麵具,說話聲音粗重帶著雙音,聽不出是男是女。
但說話間,都隱隱帶著一抹煞氣,從玩具後露出的一雙眸子,閃著漆黑的精光,每眨動間,都有一股寒意閃過,讓跪在地上的人不敢抬頭正視他的眼睛。
“應該差不多了吧,在聖池去了三天了,您不是說,普通人隻需要在聖池泡上一天,就可以通經活脈,能洗淨從軀殼到靈魂的任何新傷舊患嗎,她都三天了,該早醒了。”
跪在地上的人,乖巧的回答著他的話,但頭依然壓的很低,顯然還是很怕他的。
跪在地上的人頭壓的太低,看不清臉,但看著那一身的紅衣,和聲音,聽的出來是羽珍。
“她不是普通人。”那個人似乎有點小興奮,手握成拳頭,輕輕緊了一下,帶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這動作就將跪在地上的羽珍嚇了一跳,趕緊將頭壓的更低了。
“主上下一步打算怎麼做?”羽珍將頭壓在地上,試探的對那個人問道。
她猜測他將她叫來,肯定有事安排給她,雖然他一個人很無聊,但他絕不會閑的用千裏傳音將她叫來,隻是和她說這麼幾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