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沫警告藍蝶的同時,還不忘了順道提醒了寒劍,因為他比藍蝶更可能不把她當大人,在這裏這麼久,她就發現他不對,原本以為他就那個性格,現在一聽藍蝶這番解釋,才猜測他多半是把她當小孩兒了。
“那麼,該休息完準備比賽了吧,大人。”寒劍在她話說完後,竟然站起身,冷著一張臉,不喜不怒的這樣說了一句,他這不拘言笑的樣子,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讓人聽得格外別扭。而且從他那句話裏也不難聽出,他根本沒把夏瑾沫的話當回事。
“主人,二十不是小孩,十五就不是了,隻是修煉會得有節製,所以不適宜一些特殊比賽,不過也就是那些權勢宗派,和皇室尊貴製定的條約,但若是帶了監護人,或是有保薦人簽字推薦,也是可以的。”藍蝶也被夏瑾沫的樣子逗樂了,不過他到不像寒劍,而是很耐心的和她解釋了一番。
“你……”夏瑾沫氣的臉色發青,這藍蝶也真是,說個話也不一次說清楚,害她出醜,還有寒劍,竟然敢笑她。
可是抬頭看過去,藍蝶是在極力忍住笑,但寒劍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也沒有,根本沒打算理她,竟然轉身準備離開,害的夏瑾沫隻得將這事先放一放,然後大聲叫道:“我會輸的。”
這其他問題現在是小事,這比賽的事必須和他說明白,要不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輸了,我就殺了你。”寒劍突然一閃身來到了她身前,抬起修長大手,一個指頭挑起她的下巴,冷厲的說道。
“那你還是先殺了我吧,反正我贏不了,藍蝶也說了,那些選手至少是五年以上煉劍師,我才多久,兩個月,就算我是天才,也不可能兩個月超過人家五年,甚至還有幾十年的。”夏瑾沫一點不示弱,仰起頭,語氣一樣的冷。
她現在也不是說氣話,主要這比賽不是開玩笑的,要隻是輸了也就算了,但是真要上了場,連生火丟放器材的正常順序都出錯的話,那洋相就出大了,到時候那麼多人,讓她怎麼下台。
“你的自信呢?”寒劍將她的臉抬得更高了,緊緊盯著她道。
“自信,我現在自己都不信自己了,還哪來什麼自信?”夏瑾沫推開寒劍的手,垂頭喪氣的走到了一邊,她隻沒有告訴寒劍,自信這東西好多時候隻是拿來裝逼用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寒劍看夏瑾沫這次真的很認真,也不再那麼強硬,走到她身邊,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安慰著她,說完又補充道:“我會陪著你的。”
“既然你會去賽場,為什麼不親自出塞,還要替你?”夏瑾沫原本還隻是擔心失敗,現在聽寒劍說會陪著她,不僅就有些不解了,明明他才是賽手,這比賽的事,他自己不做,還讓她一個什麼都不通的人頂替,說是他有事來不及比賽,她也就能理解了,可是他竟然是要做旁觀者,這未免也太奇怪,太不可理喻了吧。
“我這些天累了。”寒劍語氣又恢複了那種冷,說完竟然不多留,出了夏瑾沫的房間,看著他的背影,夏瑾沫有了懷疑,他多半說了假話,累了,就算是累了,這初賽對他而言,也是小菜一碟,不會傷到他的元氣的,所以他肯定在說謊,隻是什麼目的,她卻一時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