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隻顧著跟你理論,你看,我們走過了。”胡垃聳了聳肩膀,小聲說道。
沐子妡走在白員外的府邸,也覺得有些轉向了,這裏麵太大了,簡直別有洞天的感覺。然而反觀王璦琿和胡垃,他們明顯沒有沐子妡的這種初來乍到的迷茫和疑惑。他們看起來很輕鬆,走起路來,輕車熟路的,到了那裏拐彎,轉向,絲毫沒有猶豫和思考,偶爾還來幾句不著正題的對話,本以為他們很輕鬆,看來也不似這樣的嘛。
王璦琿此時和胡垃站在一個t型的路口,兩人站在路口的正中央。王璦琿聽他這麼一說,便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麵露狐疑,隨即又大量了一番,沉默片刻,然後才對胡垃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們隻不過走到了路中間,而沒有直接挨著路走,就那麼一步的距離,也算是走過?”
“是的,我們本來不用多走這一步的,直接向右拐才是最簡短的路線。”胡垃振振有詞,也成功的轉移了王璦琿對於那盆蘭花的不知哪裏來的執念。王璦琿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算是服了胡垃了。
就這麼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沐子妡感覺是不是要把整個白家府邸繞過一遍才肯罷休的時候,胡垃和王璦琿終於停下了腳步。呼,原來他們不是來白家參觀的啊。見到胡王二人終於靜止在一個地方的時候,沐子妡心裏不禁吐槽道。
沐子妡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建築,這是一個很高的閣樓,外觀很是豪氣,房簷上都有她不認識的那種雕刻,就跟佛塔似的,那種精致和細致。沐子妡也不知道這座閣樓是用來幹什麼的,因為天黑的緣故,而且大概是角度的問題,連月光也照不到這閣樓的正前方,整座閣樓處在一片陰影之中。
王璦琿和胡垃站在那閣樓麵前。胡垃看了一眼王璦琿,沒有說話,但意思再明顯不過,又是時候展示王璦琿的技能了。王璦琿再次拿出那根被用過的已經折彎了的鐵絲,然後走進閣樓,拿起沉重的鎖,仔細的看了半天,也沒有有下一步動作。
“可以搞定麼?”胡垃在一邊問道,語氣卻仍然是很輕巧的,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要是打不開的話怎麼辦。“你也不想想我是誰,別小看人了。”王璦琿沒回頭,依舊觀察著那個精致繁雜的鎖。
過了一會,王璦琿有了動作,她把那個鐵絲拉直,然後又很快速的彎折了幾下,她舒了一口氣,然後把鐵絲插進了鎖裏。“卡塔”一聲,鎖應聲而開。“怎麼樣?”王璦琿得意的回頭對胡垃說道。
“很棒。”胡垃簡短的回答,然後率先進去了閣樓。王璦琿緊跟其後。沐子妡也不甘落後,便也悄悄地跟了進去,這一進去,她就明白了,這座龐大高聳又美觀的閣樓是用來幹什麼的了。
沒錯,這裏居然是一個藏寶閣,就是那種武俠小說裏經常出現的東西。沐子妡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可以進來藏寶閣裏“參觀”一番,真是不枉此生了。也怪不得開個鎖居然需要王璦琿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裏麵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不好好的鎖起來,丟了一個不得把白員外給心疼死嗎。
這個藏寶閣有很多層,豎立著很多櫃子,櫃子上還擺著許多的盒子,這些盒子都是錦盒,包裝便已經不菲了,更何況裏麵的寶貝了。有的盒子緊緊的關著,然而有的盒子卻是明明白白的敞開著。
其中有一個錦盒裏放的是一個硯台。這個硯台既然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了它不是一個普通的硯台。這個硯台的確有來曆。這塊如墨石一般的黑色的硯台曾經在市麵上出現過,說是曾經一個大文豪所用過的。經過當時的人鑒定,最終發現,卻是如此。
於是這個東西便成了一塊搶手的硯台。這種情況跟現代的一些情況也是非常的相似,有錢人競相爭購,價格更是被一抬再抬。當時一些文官縣太爺對此也都趨之若鶩,可想而知這塊硯台的價值了。
沐子妡沒想到會在這裏看看這個硯台,這個貴的硯台就這麼明晃晃的擺在這裏,可見,這個藏寶閣裏到底是有多少的寶貝在裏麵,真不愧取得一個藏寶閣的稱號,果真是名不虛傳,隻怕這裏的寶貝,真是不計其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