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妡見王璦琿頭疼的樣子,提議道:“不如我同你一起把他押送到大牢裏吧,而且這人詭計多端,實在是不好控製,萬一在中途跑了,豈不是又要為禍一方。”
“哦,看來你不是很相信我的實力。”王璦琿眯著眼看向沐子妡。
沐子妡感覺話頭有些不對,但王璦琿的武功確實是不容小覷,而且她區區一個女子能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當捕快,不然有她的過人之處,並且,她也要有絕對的領導權,否則就會在衙門中收到排擠,也因此她要有絕對的實力且決不能讓自己手底下的人有任何的懷疑。
沐子妡連忙解釋道:“我並非是懷疑你的實力,而是你剛剛也是看到了,這個人詭計多端,實在不好對付,我同你一起把他送到衙門,即使他在路上有什麼小動作,或者是同夥,也好有個照應。”
王璦琿聽了沐子妡的話,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她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精神萎靡的胡垃,像是氣不過一般的踢了他一腳,憤憤的道:“哼,他若是再趕跑,我就打斷他的腿,然他這輩子都別想用腳走路。”
胡垃莫名其妙的被王璦琿踢了一腳,抬頭滿臉委屈的看了一眼胡垃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王璦琿一眼給瞪了回去,胡垃隻好低下頭,把想說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
“你不用擔心,我自會留意,況且他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小毛賊。”王璦琿眯著眼危險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畫圈圈的胡垃。
“不是普通的毛賊?”沐子妡仔細大量了一翻胡垃,渾身上下髒兮兮的,估計有幾個月沒洗澡了,頭發蓬亂,臉上也滿是灰塵,沐子妡真還沒看出,眼前這個邋遢的男子有什麼不普通,不過,沐子妡也眯起了眼睛,右手拖著下巴,做思考狀,他這身打扮還真是有點像電視裏的丐幫的幫主。
胡垃見沐子妡和王璦琿都眯著眼睛看著自己,頓時渾身一緊,雙手護胸,一臉悲憤的道:“你們想幹什麼,我是不會……啊!”胡垃話還沒說完,沐子妡和王璦琿的臉同時一黑,然後舉起拳頭朝胡垃的臉砸去,頓時就變成了熊貓臉。
“滾!”
“滾!”
“哎,他該不會是丐幫的幫主吧?”沐子妡將王璦琿拉到一邊小聲的問。
王璦琿聞言,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道:“他,還丐幫幫主?雖然這長相和打扮卻時有點像丐幫,但就他這德行,他要是丐幫幫主,我還說我是縣令呢!”
沐子妡有些不解,問道:“那他到底是……”
王璦琿不屑的撇了一眼蹲在一邊捂著眼睛的胡垃,道:“他隻不過是,一個膽子大,卻學藝不精的小毛賊而已。”
“可是,你剛才還說他……”
“他卻實與其它的盜賊不同,不到一個月做了十幾次案,而且每次的盜竊對象非富即貴,最離譜的一次是在一個富貴的人家,要不是那家人的家丁剛好從庫房路過,他差點把人家的家底都給掏空了,那家人報了案這才驚動了官府的人,也是在這家的人剛剛報完案,又來了幾家人都說自己家的庫房被盜,有幾家權勢大的還每天給官府施壓,縣官命我務必在一個月之內必須把他捉拿歸案,不然就撤了我的職,結果……”
王璦琿轉頭狠狠的瞪了胡垃一眼,胡垃被她的眼神嚇得背後一涼縮了縮脖子。
王璦琿轉過頭對沐子妡咬牙切齒的道:“我倒是低估了他,他的盜竊手法雖然是一般,但是一身逃跑的功夫練得倒是不錯,每次我趕過去,這小子早就沒影了,剛好今天到外麵辦事,回來就被我撞到了,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晚我可算是睡個安穩覺了!”
沐子妡驚訝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胡垃,想不到這樣一個貌不驚人,邋裏邋遢的人竟然有這麼一身的好本事,幸好自己學過武功,要不然。
“哎呀,對了!”王璦琿突然一拍額頭,道:“說道那戶人家,我還要帶他去一趟,把這個案子給結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別過。”沐子妡沒有在阻攔二人。
“好,就此別過,後會有期。”王璦琿說完就一把將蹲在地上的胡垃抓起,然後朝著衙門外走去。
沐子妡看著兩人消失背影,眼神漸漸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