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顧少承出了王府,就去找到了自己的好友。
一到好友府上,二話不說,先拿起酒杯連喝三杯後,將空杯子一怒之下摔在桌上,拍桌子的聲嚇得杜仲卿不覺身子一抖……
杜仲卿忙喝一口酒壓壓驚,道:“你幹嘛,生這麼大的火幹什麼……”
顧少承又憋了半天,最後趴在桌上,滿是委屈號道:“本王心裏堵啊!本王心裏堵啊!”
杜仲卿不解的問:“堵?有什麼好賭的?誰人不知王爺家有美妻,有錢有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您能有什麼好賭的?”
顧少承從桌子上慢慢的爬起來,拿起桌上還剩一半的酒壺,仰著頭將酒一口氣的喝了下去,毫不在意有酒灑了到衣服上,更不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是否符合皇家禮儀。現在的顧少承就像是一個被人丟棄的孩子,仿佛哪裏都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跟別的男又說有笑,自己的好友又隻會看到事情的表象,不能真正的理解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情,而自己又不能把這件事情說給杜仲卿聽,說出去有失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
杜仲卿見顧少承這般模樣覺得他總有話憋著不說,自己又不敢太去問關於王府的事情,隻好叫來小二,又上了三壺酒。等小二把酒剛拿上,杜仲卿剛伸手要拿,指尖剛剛碰到酒壺把的時候,手下一陣風,顧少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瞬間搶走了杜仲卿的酒壺,讓杜仲卿有些不知所措……
“這有三壺酒隨你拿,你幹嘛就搶我這一壺,很好玩嗎?”
顧少承毫不在意杜仲卿的話,冷冷的回了一句:“本王樂意!”
“是是是,有錢難買你樂意。”杜仲卿扶額點頭,“你樂意你就多喝點,不夠了再要,看你今天心情不好這頓酒我包了,能包顧王爺的飯可是難得。”
顧少承抽看都沒看杜仲卿一眼,接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那喝的讓杜仲卿看的都覺得自己的膀胱有點承受不了。從顧少承出來跟他喝酒以來,他已經喝了不下六壺酒了,各個喝個底朝天,隨意的扔在地上。要不是杜仲卿知道顧少承酒量好,這時候按常理都應該把顧少承打包送回王府了。
沒一會功夫又是一壺被喝光了,一口氣喝七壺這種事情除了顧少承也沒別人能幹的出來了。生氣起來不要命,拚起命來比閻王都可怕,自己賭氣起來卻又傻到不行,這世界怎麼會有顧少承這種人。
“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說出來就能好受點,比你這麼自己悶著好受多了。”
“我說了你也不懂,也沒意思。”
杜仲卿滿臉黑線,用疑惑的眼神瞅著顧少承,問:“你從哪看出我不懂的,我又不是神仙算不出你心裏想什麼,怎麼知道你在愁什麼,你不說我又怎麼能懂?”
顧少承看了看杜仲卿,欲拿起酒杯再喝一杯,卻被杜仲卿攔下了,“別喝了,借酒消愁隻會傷了自己的身體,王府裏還有新娶的王妃等你呢,幹嘛這麼自己作踐自己?”
一提到沐子妡,顧少承的心理就堵的不行,一想起沐子妡跟街上一個不認識的男的都可以聊得那麼開心,而跟自己也隻是有事求於他的時候才會撒撒嬌裝可愛,跟他笑臉相迎,其他的時候都隻是可有可無的。這讓顧少承不禁在想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自己喜歡沐子妡,而沐子妡卻不是很喜歡他,當然並不是不喜歡顧少承這個人,隻是不喜歡住在王府裏過拘束的生活。沐子妡說她喜歡自由,自己給了她一定的自由以後舉出了這樣的事,這讓他怎麼放心她一個人再出去。成天在外麵跟陌生的男人說笑,對自己的夫君冰冰冷冷的,這讓他這個王爺的臉麵放在何處?若這等消息傳出去,又讓他的男人的尊嚴如何安放?然後顧少承就不準沐子妡再出府有什麼錯誤?這是維護他權利的最好方法,卻沒想到讓沐子妡傷心了,自己很想去辯解什麼,可卻又懶得去辯解,覺得沐子妡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結果卻事與願違。
顧少承拿起喝光的酒杯,在燈下把玩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問杜仲卿:“仲卿,你說我哪裏不好?為什麼總有人疏遠我?”
杜仲卿拿酒杯敲了敲桌子,思考一番,答道:“沒有什麼不好的,要非說不好的那就是猜疑心太重,太會算計。可能因為這點會以此疏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