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送走向晴後才想起今日還未說索要的東西,罷了!如果有一天真落得蠟炬殘又豈是她現在索要的一枚免死金牌可救得了的!
這幾日宮裏都在忙著冊封大典,到處張燈結彩,紅牆琉璃瓦,可見北齊燁注重這場政治聯姻
無心似乎也被這喜慶沾染了,整個人都是容光滿麵,開心小跑進來
“姑娘,這幾日宮裏熱鬧的很,您不出去走走,沾沾喜氣嗎?”
而後又感覺到說錯了什麼,捂著嘴巴“姑娘,您也不要太難過,冊封皇貴妃是不得已而為之,相信皇上還是在乎您的”
無心看到她不開心的樣子自顧自的說,以為她是因為北齊燁要冊封皇貴妃所以才悶悶不樂的
千月也沒解釋,她不解釋不是因為無心正中她心,而是她越來越不喜熱鬧,靜靜坐下撫琴,曲子盡帶淡淡的憂傷,悠然婉轉,撫出的是往事,是不堪與哀傷,與這宮中的喜慶處處不搭,越會讓人覺得是此情悠悠
隻有她自己知道冊封大典對於她來說無任何可擾,不亂於心,世上沒有她還在乎的人,一切的假象隻是為了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而達到目的
一曲離殤肝腸斷,她發誓此生此世不愛皇室之人,得一人尋常百姓家,安度餘生,奈何命運弄人,她被他所救的那一刻就注定要牽扯不清了,罷了!
一用力“噔”一聲,琴弦斷了,起身離開又停了停邁開的步子
“原來皇上有偷窺別人的嗜好啊”
北齊燁聽到這話從一旁的假山後走出,被發現尷尬的咳了兩聲“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來偷窺一說”
確實如此,她也不再反駁
“冊封大典在即,皇上還常到飛躍宮,不怕惹人閑話嗎”
“朕隻是來核實禦用的女醫醫術到底有沒有進步而已”但北齊燁轉念又說
“難道月兒吃醋了?這宮中張燈結彩,月兒琴音卻如此哀傷”
“千月高興還來不及呢,皇上的喜事乃是天下的喜事”笑不及眼底,一句沒一句的答著
“皇上,那可否借著喜事千月有一事相求”福身卻並未下跪
“可是月兒想通了,想做朕的愛妃?”
千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熱氣騰騰喝了一口,一股暖流順喉而下卻不達心上,一臉沉思,杯子在手中轉動著,淡淡說道
不管是不是戲謔,她厭倦後宮,更確切的說厭倦皇宮,都不可能會有這個念頭
重生之後的她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可心裏那股怨恨難消,怎麼甘心……
北齊燁看她風輕雲淡的表情,久久不回,又想急切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就恢複嚴肅表情“能有什麼事讓你拿‘求’朕?月兒不像是一個會賣關子的人”
認識她這麼久,她一直是一個有話直說,從不懼怕他的人
與其說“不懼怕”更貼切說是看淡生死,將一切置之度外
“住在飛躍宮隻是一時之計,以千月現在的身份著實不妥,而且太後定不會容我,所以千月需要一個身份,相信一個身份對皇上來說輕而易舉”
如果她的身份被有心人利用就不好,她也實在是不想費心在妃嬪的爭鬥中,有一個北齊身份辦事不易起疑